诗歌补充本820首说到:「你的心虽比万物都大,祂却能够使你得满足。」
朋友们,眼睛可以看见的范围,以单眼来看,上60、下75、左右不到180度。耳朵可以听见四面八方,范围大了不少。但我们的这颗心哪!人坐在这儿,能想的范围有多广呢?家里、美国、月球、太空、全宇宙!WOW! 这么大的心,耶稣却能满足。
我的心也很大。国中时,有一天傍晚,我望着夕阳流眼泪,我想着将来我要赚很多钱,我要被人行礼、被人尊敬。我再也不要被人羞辱,被人轰出去。 七岁那一年,我父亲的肝脏和肺脏都坏掉了,而且得了一种怪病,使他颈部以下变得僵硬不灵活而无法工作。弟弟、妹妹各自小我一两岁,妈妈当时能做的都是出劳力的工作,所得有限。也就是那一年,福音传到了我们家,每个学期初总有匿名的奉献包作为及时雨解决我们的学费问题,所以我们是在教会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看顾下长大的。但是杯水车薪,每个月基本的生活用度总有寅吃卯粮的时期,那时,我的母亲会带着我这个长女四处去跟她的好友周转。一年年过去,可想而知,人们的态度总会越发的不友善,到我国中这个时候,我们终于遭到了某位阿姨家人的驱赶谩骂。妈妈流不尽的眼泪,看得我好心疼哪!我恨不得立刻长大、立刻为她担待。
我高中念的是彰化女中,似乎替母亲稍稍争了一口气,可惜我国文、英文都考超过90分,数学却是4字头,补考了还是没过,惨遭留级,最糟糕的是我和教会里的学妹还成了同班同学。半年下来,所有人的关心都被我莫名的自卑当做是一种嘲讽。为了远离这一种压力,我在第二次的高二上学期末,借故完全离开了教会,谁敢跟我提到主耶稣或是教会,我就跟他翻脸!
后来考上文化国贸系,因为是私立大学,而弟弟也是考上一所私立学校,庞大的学费和生活费迫使我不得不打工,甚至到了大三还休学工作,来缓和家中的经济压力,并且还清先前的助学贷款。这段打工的历程,我获得了相当多的磨练以及能力的验证,对我后来教学生涯产生极大的帮助;而同时我也结交了一些豪爽的朋友,浅尝了一些从前不曾体验过的抽烟、喝酒(这两种因为有爸爸这前车之鉴,我试了一两次就作罢)、飙车(在民国八十年初凌晨的敦化南路上,我用老爷机车不认输的跟人家高中生尬车)。 弟弟签下志愿役,成了家中第一位真正能为母亲担待的孩子,他叮嘱我必须拿到文凭,别再打工。我意识到责任问题,绝对不容许自己辜负弟弟为着家里所付出的牺牲代价。大学毕业前,我拿到了三位教授主动要我找他推荐工作的承诺,然而,这却是我茫然的原因,我讨厌从商,恨透了数字。
某天,我逛台大对面的校园书房,无意间拿起一张书卡,上面写着:「我问你爱我有多少?你伸出钉痕的手告诉我,我爱你,就是这么多。」我瞬间泪崩,脑海浮现这人全身重量悬在竖起的木头那三个点上;这人,陪伴我度过多少童年的阴影、惶恐和卑微的一点欢乐;祂之于我,青春年少的当口,确实曾经勾出我深处的炽爱热火;祂,那么那么熟悉,不管我如何离弃祂,祂仍然爱我。
又有一天,我在12层宿舍的顶楼独处,仰天,觉得毕业后不知何去何从,深处觉得好空也好苦,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自由自在、我行我素、O型射手座的人生吗?不知怎的,喉间迸出一首儿童诗歌:「失迷的羊,你今在哪里?……」再次,我的心因为这种熟悉的呼唤觉得好温暖但也好忧伤,泪,随着自己反复的歌声一流再流。 但,我还是刚硬。有姊妹到宿舍叩门传福音后,一年之间常来看望我室友,我总是不曾给过好脸色。刚刚才在顶楼哭,下楼照样拒绝她们邀约的毕业聚会。夜间,室友参加聚会回来,开心的说:「ㄟ,那里的人脸都好亮,所有的人嘴角都是上扬的,那么好,你为甚么不去?」然后,她离开我跟一大票朋友再出去为毕业狂欢。房里回到完全的安静,只留下「那么好,你为甚么不去?」这一句话不住的在我脑海打转。 七年了,我此刻完全被主自己折服,屈膝祷告,无言无声,只是号哭。 我的心,在22年前的6月,被这位耶稣真实的填满了。原来,祂,才是我真实的需要。
如今,我当小学老师,赚的钱是妈妈当年的好多倍,真的也被人行礼、被人尊敬。但是,有时我们为了传福音,想把我们上好的给人,人也会像我当年拒绝弟兄姊妹那样的拒绝我、摆臭脸。但,又何妨呢?我的需要已经不再是赚大钱、被高举了。我的需要,是这一个活活的人位住在我的里面,多年来,在我的存心、动机、说话、行动上,有督责、教导、改正,有催促、禁止或安息。每天的开始与末了,祂是我一切最亲最爱最信托的,顺境、逆境祂总是调度各样人事物互相效力,叫我从中学得功课,得到真实的益处。
朋友,这一位,就在你口里,一喊:「喔!主耶稣!」祂就要进到你里面充满你,和你的人生发展出密切的关系。 (员林召会 谢胡孟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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