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祷告神垂听之经验
我认识主耶稣是在大三的时候。我们班上有十来位基督徒,他们都在校园团契聚会,常常来邀我们去参加,我是不太愿意去,但不去不好意思,后来就跟着去了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认识耶稣。
在那里我们唱诗歌,他们教我们祷告,说可以把一切困难交到主的座前。那次虽然我没有立刻信主,但觉得很感动,所以从此以后学习到只要遇到困难,我就祷告。把困难丢给主耶稣,神会决定一切,我就没有压力了,因为诗歌是那样唱的。一直觉得还不错,无论是考医师执照或任何考试,祷告完我就没事了,那就是神的事了,而且屡试不爽。
到了大四时,我谈恋爱,交了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太太。她是基督徒,所以也会跟着她去聚会。我父亲在我高三就过世了,家里的环境并不好,但我岳母却说,我们家经济状况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只在乎我有没有信耶稣。那时我觉得信就信吧,她妈妈就不反对我们了。结婚前,她要求我一定要受浸,受浸后才能结婚,这是唯一的条件,所以我就这样信了主。民国六十三年在台南市召会会所受浸。
结婚后我去当兵,下部队前岳母跟我说两件事,第一是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箴九10上)。第二,要服从掌权的,因为所有的权柄都是耶和华所赐的(罗十三1)。这两件事帮助我很大,虽然在部队中年纪比我小的连长、排长,他们常对我们要求是无理的,可是岳母跟我说的这些话,就使我里面平静,因为所有的权柄都是耶和华给的,神可能用他们来磨练我。
神的意念高过我的意念
我们当学生时,老师从三军总医院到国防医学院给我们上课,我们可以看见他们开什么车,能开进口大轿车的不是外科就是妇产科医生,当时我们年轻人崇拜的就是他们。精神科老师却是骑单车,所以没人想当精神科医生。民国六十七年到802医院的时候,那时每一个同学的第一志愿都是外科和妇产科,此时院长受不了我们这样,就叫我们用抽签的。在抽签前一天我去找我岳母,请她为我祷告,她说:「我为你祷告可以,但你自己也要去向神祷告。」抽签时抽一个名字报一个科别,那时我对神很有信心,因为以前我要什么祂就给我什么,我也很诚恳的祷告;但后来抽出来是精神科,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我觉得不能接受,恐怕要变成跟骑单车的那个主任一样。我家里环境也不好,总是想赚点钱改善家境。一方面疑惑神怎么会让我作这个不好的精神科,一方面也担心太太不会嫁给我,当时是满紧张的。
分科后我到岳母家,跟她说:「妳的神(不是我的神)好像不灵了!」
岳母说:「我看你个性随和且满喜欢聊天的,说不定神就要用你这长处。」我想她是安慰我。
信实的神为我选择最好的
我第一天上班时,就跟主任说,我想明年跟低一班的同学重新分发,我不要作精神科。主任说:「我等了二十年了才等到你,不可以,你就作吧。」没有一个科会空档二十年的,但他满坚决的,我就只好作了。好处是主任对我非常好,带我一对一的读书,帮我查数据,所以我也学了很多。以前当学生时,因为觉得不会走这一科,所以并没有好好学,但作精神科后,从病友身上我才发现精神科跟内外科差别非常大。内外科的病人都是有主张的,自己作主,你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在他人生的路上你只有他生病的这一段协助他。但精神科不一样,他就像掉在海里的人,抓着木板就不会放,精神科的病人不会问你的背景,他只知道你有没有对他好、有没有关心他,你是他终身的朋友。他们非常依赖我,半夜两三点想到我就会打电话给我,让我感受到自己的重要。当精神科医生给我很多的体会,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被需要,让我的人生也更有意义。
到了民国八十四年,健保实施,精神医疗的工作环境与精神科医师的待遇都明显的改善。我就想说,神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神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赛五五9)。当时我想作妇产科、作外科,是因看当时的主任有钱又有地位,是人的看法;而神是看未来,掌握明天,所以那时神不是给我妇产科、外科,而是给我精神科的职任。当时我并不了解,但现在我知道神是信实的,祂会为我选择最好的;或许不是当时我要的,但却是最好的。在工作时,虽然我想要的钱没有,但那种心灵上的满足,跟对病人的付出,感觉到被需要,那成就感比在做外科的那四年还高。后来也发现,我舍掉的金钱,神也没少给我,反而给我更多。
所以我觉得,只要真心诚意的向神要,神会给我们最好的,即使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我就一直向神祷告,不管是生活,或其他的事,都交给神。
开刀经历圣徒扶持,成立小排喂养人
六年前我曾动过一次大刀。我是很怕痛的,我就跟神祷告,我知道在爱里没有惧怕,我知道神会帮我预备明天。刚住院那一天,一位弟兄知道了,就通知医院其他弟兄来看我。当时他们介绍一位弟兄,刚好跟我开同样的刀,隔天就要出院,我就跟他谈,他的经历就是我将经历的,他把他的经历全都告诉我,所以我就很安心了。我说:「神哪,我正面临最烦恼的事,你竟找了个人亲自来为我指引。」住院期间弟兄姊妹都来看我,让我得到安慰和安定的支持。出院以后,我就想在当时任职的玉里荣民医院成立一个排,让我的病人在住院时感到不空虚。玉里召会一位全时间服事的严弟兄就带着玉里召会的弟兄姊妹一同配搭。
每周三晚上的小排,我们先教他们祷告,然后分享,他们虽然都五、六十岁,因着生病心智年龄都很低,却非常的真诚,他们的分享就如:「我一直听到人在骂我,但祷告后,声音就变成赞美我。」「我头痛,祷告完就不痛了。谁谁谁也头痛,我帮他祷告完他也就不痛了。」虽然还是有病,但他们都喜欢祷告,也彼此教如何祷告。我们小排大概五十人,一年多,出院竟然有七人。出院的有的回家,也有的继续聚会。
我记得在玉里小排中病友最喜欢分享以赛亚书说的,「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火把,祂不吹灭。」(赛四二3上)他们认为自己是压伤的芦苇、是将残的火把,人放弃了他们,在聚会中他们却重新得力。神让他们的灵充满神,病情就比较好了。
那时我发现我一辈子作精神医疗,给人吃药、作心理治疗,都借着「体」的化学作用,及在「魂」里面治疗,所以怎么转都转不出来,即使病人临时得到平静,后来又会发作。彻底的根治还是要从「灵」里着手。
照神喜悦方式传福音为祂申言
在民国九十八年时,我觉得神一路保守我,我也想有机会就应为主传福音。这一年圣诞节我就跟严弟兄说今年要藉此传福音,他却说:「弟兄,我们不过圣诞节。主耶稣会不喜欢。」我说:「没关系,我们是为神作工,为主传福音。」我还做了十公尺高的圣诞树。严弟兄也勉为其难的答应带领大家聚会。当晚来了四百人,唱诗歌、传福音,很庄严也很热闹。但第二天我上台北开会,会开到一半竟接到电话说圣诞树烧掉了。这事给我很大感触,在人我是想要感谢神,「传福音」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如严弟兄所说神会不喜欢,让我知道人不能凭自己意念来讨神喜悦。
我岳母非常爱主,从她身上我看见了真正的基督徒生活,非常朴实低调、爱主、常祷告。她过世后,我姊妹就想在荣总成立一个排,她就利用「灵性护理」的课程来传扬主的福音。有连弟兄、庄弟兄及孙姊妹和我们一同配搭,并编课程,一年有二十多位受浸。那时护理部也有很多基督徒,虽然在不同地方聚会,也一同来读圣经,就和我们配搭在一起。现在召会的弟兄姊妹仍是主力。
刚开始,我信主有个错误观念,以为得救就能上天堂,聚会就是缴保费。直到后来我岳母中风不能行动,需要有人带她去聚会,召会的姊妹就坚定持续每周二来我家陪她聚会。我儿子来高雄荣总实习完回台北,就跟我说:「一定要到召会聚会,召会很棒,但你要读晨兴圣言,要起来说话分享。」后来我姊妹调到高雄,有刘弟兄及张弟兄的带领,我们就有稳定的聚会了。我才知道真如儿子所说,要读主的话,因为每个人都要站起来为主说话。也因为这样,就加强我里面对主的享受。后来我跟一位姊妹说到此事,她就说我们还是小孩子时,要什么爸爸都买给我们,当你长大后,爸爸就希望你要做些有意义的事了。所以我以前生命还幼嫩,要什么神就给,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要求是很可笑的,祂竟给我;但现在我逐渐长大了,就要实行爸爸所期待我们要作的了。
我太太怀孕时,第三个月就肿得不象话,医生摸了半天,说儿子没有头,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照X光,虽然对胎儿不好但仍需要照,一照发现没有问题。因为医生说我太太这个情形很麻烦,就建议我们去台北生,到了三军总医院医师也说情况严重,孩子没办法保住,他们会先保妈妈,并告诉我们将来也就别再生了。感谢主,由于三军总医院团契弟兄姊妹一同的祷告祈求,那时我经历对主的信心。儿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了,虽然是早产,但我们很感谢神,就给他取名叫慕恩。一路走来,神很祝福他,我岳母在他寒暑假时,都会带他和他表姊一起去召会。他结婚前,我也跟他说,媳妇一定要是基督徒,除此以外统统不重要。当我到儿子家,看见我媳妇在为了司琴练习钢琴,我孙女则说:「爷爷,我背诗篇二十三篇给你听!我们这周儿童排要抽背这个。」前阵子我们读出埃及记,说到神带我们出红海,到旷野,上高山,祂每一站都为我们安排好了。当弟兄在跟我们分享这一段时,我就很有感触,神不仅把我每一站、每个台阶都准备好了,我也可以看到我儿子每一站、我孙子每一站,神都准备好了。
有人说,信了耶稣,神是我所有,除了你以外我一无所有;但我说,神你是我所有,但有了你我什么都有。如约翰福音十章十节下:「我(主)来了,是要叫羊(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我觉得我有了神,我什么都有了。
(刘文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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