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提到我小女儿,有些人担心我两个儿子会不会觉得我太偏心了?
嗯,我自己是不觉得自己偏心啦。每一个我都很爱!不过,我承认我对待他们的方式完全不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各方面本来就都不一样呀!不过,虽然自己不觉得,造成了别人这样的担心,还是觉得有改进的空间。所以,今天就来谈谈我家老二吧!
我家老二,从小就是个又拗又可爱的男孩。他的可爱,是那种从小一直被说到国中的那种可爱。因为实在太可爱了,他的拗也就在我忙着应付老大和照顾老三之间默默的包容了。
升高中的那年暑假,或许是想摆脱「很可爱」的形像吧。开始染发、穿耳洞并戴起变色片。进入高中,就以无比的热忱加入了热舞社。整个人是超龄的帅!
他这个变帅的过程,不乏母子间一些零零星星的「战斗」。只要行为没有太大的偏差,年轻人想求新求变的心情,我也是能理解接受的。真正的冲突,是收到学校不断寄来的缺旷课通知。
打从老大国小一年级起,我就没有叫过小孩起床。我家的小孩都有自己的闹钟,自己起床、自己预备上学。现在,不只是闹钟叫不起来,连我去叫也叫不起来!这样的改变太大了,大到我来不及适应,来不及应变!我气炸了!
炸过之后,碎片四散。通知单仍不间断的寄来。
我只能祷告。每祷告一次,就巴望能捡起一片碎片,直到所有的碎片被我收回,让我拼回去。
一年过去了,有些碎片或许掉落在他那里,我收不回。收到最后的一张是校评会议通知单。如果我去参加会议,为孩子求个情,或许有留校察看的可能。如果不去,那就要被辅导转学了。
我的想法是,不喜欢读书也没关系,可以先去工作。等到自己想念书了,再回学校念就好了。现代人,书是要念一辈子的。只要是自己真心想念,什么时候开始都好,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就像人得救一样,只要真心悔改信入主,永远不嫌晚。
儿子,好像没握有任何碎片似的,用着年轻人特有的酷酷语调和表情说:「你若说好,我就继续念。如果说不好,那就…再说。要先去工作也可以。」
这次,我不炸了。我问:「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儿子说:「我想继续念。」
我问:「你是真的想念书?还是只是想继续你的社团?」
儿子很老实的说:「社团。」
我说:「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我能想什么呢?!除了祷告、祷告再祷告,就是禁食祷告了!
我打电话给他的导师,只问一件事:「他对师长的态度好吗?有什么行为上的问题吗?」
导师说:「他除了缺课,成绩不行,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问题,对师长也都很有礼貌,除了在课堂上睡觉。每个人都知道他来学校就是为了社团。」
挂了电话,我哭了。因为我更为难了。如果他态度不好,我有十足的理由不让他继续下去。但要一个母亲看着一个青春期的孩子不念书,关起房门来,日夜颠倒的生活,只搞社团、练跳舞,这……,不行吧?这一声「好」,我说不出来!
我真是跪着、哭着,求主「饶了我这一次」。不然,求主明明的告诉我:「好。」我愿意完全遵行主的意思。
不是每一次的祷告都能有明确的答应。但是,我们仍有平安可以做我们的仲裁。
又要让基督的平安在你们心里作仲裁。(西3:15上)
要我说不好,我没有平安。平安引我问了我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我真要扼杀他对梦想的热情吗?不管他的梦想,在我,或在别人眼中有多小,有多不值得,但那就是他的梦想啊!对他来说,那个就是大的,就是值得的。梦想,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不管他的热情有没有用过了头,但那才叫热情,不是吗?
他为了他现在的梦想,舍弃了别人看为重要的事,不惜让他最爱的妈妈流泪。那么,也让我这个已经没有青春年少,不再作梦的中年妇人,再一次的做个梦吧!
我梦想,将来有一天,在大马色的路上,在大光中,主呼召了他,他可以像他现在一样,没有任何顾忌的,放下我们,放下职业,放下世界,欣然的答应主的呼召,到海外、到地极,去作主的见证人。
我在爱主的热火里,湿着眼眶,这么梦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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