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光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矣，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节录自〈春花江月夜〉）

以孤篇压倒全唐的〈春江花月夜〉为唐代张若虚名作，哀而不伤的情理基调，探讨宇宙人生万物，深邃且邈远的意境，微妙牵动了古今无数易感之心。

踏入永恒的桃花源

笔者就读台大中文系期间，阅之甚爱，却也惘然若失，尤其「江畔何人初见月」，直到「青枫浦上不胜愁」。数句吟来，格外凄怆莫名，彷佛整个宇宙的寥寞，累代的虚空，在张若虚的巧手中，如春江潮水般袭卷而来！ 

这段话除了点出人生循环往复的寂寥、无目的感之外，「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更直探万物起源，生命的起始究竟为何？而这正是当年未接受基督信仰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永恒大哉问！

电影、文、史、哲学、歌曲、街谈巷语里贩卖的永远，经过仔细一推敲，不过是个唯美却短暂的空壳。

「永远」是什么？这美丽亘古的大哉问，直至1999年大学四年级下学期，我踏入了圣经这一块永恒的桃花源，才惊喜且确信的发现：拥有心爱的主─「耶稣」，才能联于永恒！祂将「爱」，也将「永远」─即祂自己，给了世间一切属祂的人，举世也只有祂给得起！

闻一多先生评〈春江花月夜〉：「对它的所有评论和解析都是亵渎…这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看来也只有三一神的心爱美意，以及圣经神圣启示的高峰，能为这首名诗的人生大哉问提供解答。

累代诗人的笔下心情，无论是孤夜幽鸣、长空中的吶喊，也唯独圣经中─历世历代隐藏在创造万有之神里的奥秘，能与之对话。故此，造物主的存在及其经纶美意几乎是呼之欲出！可不是吗？

基督有测不透的丰富

罗马书十六章25-27节：

「神能照我的福音，就是关于耶稣基督的传扬，照历世以来密而不宣之奥秘的启示，坚固你们；这奥秘如今显明出来，且照永远之神的命令，借着众申言者所写的，指示万国，使他们顺从信仰。愿荣耀借着耶稣基督，归与这位独一、智慧的神，直到永永远远。阿们。」（圣经恢复本）

以弗所书三章8-11节：

「我 本来比众圣徒中最小的还小，然而他还赐我这恩典，叫我把基督那测不透的丰富传给外邦人，又使众人都明白，这历代以来隐藏在创造万物之神里的奥秘是如何 安排的，为要借着教会使天上执政的、掌权的，现在得知神百般的智慧。这是照神从万世以前，在我们主基督耶稣里所定的旨意。」（圣经和合本）

有一首真理既深且高的诗歌《一个活祭》，恰可为上述两段圣经经文下一无可挑剔，满足人心的批注，兹将引述如下：

「经 过过程并终极完成的三一神，照着祂的心爱美意，并为着祂经纶中的最高目的，正将祂自己建造到祂所拣选的人里面，并将祂所拣选的人，建造到祂自己里面， 使祂得着在基督里神人二性相调的构成体，作祂的生机体和基督的身体，成为祂永远的彰显，以及救赎之神与蒙救赎之人相互的住处。这奇妙珍宝结构的终极完成， 将是新耶路撒冷，直到永远。」

如果张若虚读过圣经，咀嚼过这样的批注，相信其〈春江花月夜〉会有喜乐的续集，毫无憾意的完美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