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晚之鹧鸪兮,凝愁思而泣血”(《九思·临江》)。 端午时节,见了粽子,想起屈子。幼时东北乡下没有粽子,端午只吃鸡蛋。做生产队猪倌儿的那年端午,乡邻送我许多煮鸡蛋。坐在沐石河阳的堤上,看着河套里一 群吃草的猪,不时从书包里拿出个鸡蛋剥来吃(那时鸡蛋是用来换盐糖的,难得吃到),至今想起,还觉得幸福。始闻屈原于《国殇》,羡慕楚士“身既死兮神以 灵,魂魄毅兮为鬼雄”的勇武决绝。后来就读长沙时不止一次想,他究竟在汨罗的哪一处投水?
后来又离家游学时,无聊间读《九歌·大司命》,“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故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那生离死别的无奈忧愁和嚎啕!死可疑惧,生当 眷念,人没有永远,真正的盼望和安慰在哪里呢?又十余年过去了,一些旧故已经凋谢,回想那诗句,共鸣尤深。摩西说“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 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好在我已经成了基督徒,有了永远的生命,笃定已经逃离了这悲惨凄切。
古今浪漫者,莫过于屈原。骚体诗自他而起。“风骚吟与千古兮,成今日之绝唱。贯悠悠之古今兮,越时光之还往”(《九思·伤逝》)。迁客骚人,他的诗至今读来,句句依旧如歌如泣。《九歌》本祭祀辞,诗人借着极尽华丽地想象天地鬼神,描述生命爱情。古今寻求者,也无出他右。《天问》一百七十二问,疑尽天地文史哲的传说及神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然而古今绝望者,也少有如他。想象是虚空,求索而不得,忠贞却遭流放,三闾大夫投江了。
二百七十多年后,有一个人来到地上。“祂不喧嚷,不扬声,也不使街上听见祂的声音。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火把,祂不吹灭;祂凭真实将公理宣布出去”。接受祂的,得了医治喜乐安慰;大多数人藐视拒绝嫉恨苦待祂,“祂不灰心,也不丧胆”, 反倒赞美神说:“你将这些事,向智慧通达人藏起来,向婴孩却启示出来。父啊,是的,因为在你眼中看为美的,本是如此”。祂被人钉在十字架上死了。三日后, 爱祂的人来到坟墓里,却找不到祂的身体,因为神“已叫这人从死人中复活,供万人作可信的凭据”。这就是基督耶稣,活神的儿子。
屈原不曾认识神,祭祀鬼魂时想象又狐疑。圣经说:“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神,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也不用人手服事,好像缺少什么,自己倒将 生命、气息、万物赐给万人。祂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面上,并且豫先定准他们的时期,和居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祂离我 们各人不远;因我们生活、行动、存留都在于祂,就如你们中间有些作诗的说,原来我们也是祂的族类。我们既是神的族类,就不当以为那神圣的,像人用手艺、心 思所雕刻的金、银、石头一样。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祂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祂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 。屈原求索的,答案尽在那人基督身上。
楚人投粽于水,试图贿赂鱼,免得屈原葬身鱼腹;耶稣被投于死地,为要用血洗尽世人的罪,使人借着接受祂得永远的生命,免得永远沉沦。楚人放舟,不曾找到屈原;基督复活,却被门徒看见并记载,就如圣经说,“祂显现于肉体,被称义于灵里,被天使看见,被传于万邦,被信仰于世人中,被接去于荣耀里”。
神的儿女也都是被水埋葬过的,经水而迁移。古时以色列过红海,逃离了法老,又经过约旦河,埋葬了旧生活,安居在神应许之地。现今,人若信耶稣是神的儿子,就成为神的儿子,信基督复活,就得复活,借受浸于水,就埋葬了黑暗权势,迁入光明,安居于神爱子的国。
汨罗泛舟投粽,没能救起自沉的屈原。寒食粽子端午舟,人们是在怀念爱国诗人那份正直、浪漫、求索和理想。时过境迁,粽入肚腹,舟娱耳目,你还留意心中的这一份寻求吗?
其实真实和公义,美善,智慧,神与人的浪漫,都在神的爱子基督耶稣里。祂是神为寻求的人预备的,是人生平常所寻,终久所赖。先贤求索,没有寻见,葬身水 底。基督已经复活,神来就近我们。有一再重复的应许“凡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就是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祂从 死人中复活,就必得救”;“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
世人为利为罪熙嚷往来,潮流邪恶,大过汨罗的水,阴府权势,凶过汨罗的鱼,所以当趁祂可寻找的时候寻找祂,相近的时候呼求祂。何必掉进潮流,入了鱼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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