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妹妹,个性和我非常不一样。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好像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房间只隔一道墙,心却相隔很远很远。
但后来,我们却成了「同一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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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就聪明伶俐,很得父母的喜爱。妹妹和我只差一岁半,她个性温和,但反应也比较慢。从小到大,似乎都是我比较符合父母的期望:
妈妈帮我们买了漂亮的裙子和上衣,我高高兴兴地穿上,妹妹却讨厌穿裙子,不肯配合,而且因为爱玩,很快就把新衣服弄脏了。放学走回家时,妹妹经过商家就想买小玩具或小点心,不像我都会节俭的把钱存下来。每次一起写作业,我都会认真写完,再自己对答案并订正,妹妹却在一旁猛点头—早就睡着了。
除了愿意作家事和跑步很快这两件事以外,妹妹几乎样样被拿来跟我比较,样样赢不过我。有时候我也会仗着姊姊的身分,借机压榨她一下—把家事都丢给她作。
然而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妹妹,我很爱她,也常在她做错事被骂时为她求情。但是,我们的个性真的太不一样了,我们所选择的路、所结交的朋友都差太多了。于是,随着年纪渐长,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认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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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中时期,妹妹和我读不同的学校。我依然是个乖乖牌,妹妹却三天两头跟同学跑出去玩,书也不认真读,每次期考完就先一步到信箱拿信,然后把成绩单藏起来。这样持续好一段时间,妹妹和妈妈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每次妹妹晚归回家就是一次战争的开始,炮声隆隆,关起房门来也能听得清楚。有时我想置身事外,妈妈却怒气填膺的冲进房间,要我去评评理。我走进妹妹房间,好说歹说的劝她,她却假装没听见,最后我也生气了,对着她大吼,妹妹就端着一副冷漠的表情,冷眼看我们。这样的戏码,在家中不断上演。
走回自己的房间,我不懂妹妹在想什么。我发现虽然房间只隔一道墙,心却相隔很远很远。她的眼神好像对我说,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样的结果,好像是从小就注定了,一开始只差一点点,不知不觉渐行渐远,等到惊觉时已无可挽回。这时候去谈包容与沟通,好像都已太晚。在我心里,感觉是失去了一个可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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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我离家来到南部念书。在大一的时候接受福音,成为一个喜乐的基督徒。隔了不久,听说妹妹也被信主的亲戚邀到聚会中,受浸得救了,心里非常为她高兴。当时,我就向主耶稣祷告:「主阿,你知道妹妹从小在家里比较不被重视,现在她成为你的儿女了,求你使她感受到你重视她、你爱她,亲自来安慰补偿她。」这样的祷告使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相信主耶稣自然会好好照顾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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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受浸之后,成了「同一国的」,不仅是肉身上的亲人,还同为神国之民、神家里的亲人。虽然一南一北,分别在不同的大学,却过着一样喜乐荣耀的召会生活。学校放长假回家时,我们居然能很自然地聊起聚会的享受,以及从主耶稣所蒙的恩典。妹妹不再像以前敷衍我或是闭口不言,我们之间的隔阂消失了,距离感不见了,甚至比小时候更亲。没有一点勉强,在主里的爱冰释了一切的误会和恩怨,我们一同为父母亲祷告,也为身边的亲戚朋友得救祷告。
也是在成为神家的「姊妹」后,我第一次从手机收到妹妹寄给我的简讯。内容没有什么,就是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一些闲聊而已—但就是这样我才感动呀!以前她的简讯费才不会「浪费」在我身上呢,寄给她那一群朋友们都来不及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个性的问题,不是强弱公平的问题,不是多久见一次面的问题…有了神的生命,这一切居然都没有问题。现在,妹妹和我的个性仍然有很大的不同:我走公主风,她走运动风。我爱阅读,她爱睡觉。我喜欢逛服饰,她专买3C产品…如此种种,大概可以列出一百项。但是我们有一项是相同的,就是我们都有主耶稣作生命,我们都爱这位主。这唯一的一项强过前面的一百项,使我们能欣赏彼此、真挚的对待对方。
亲爱的妹妹,我以神圣的爱来爱你。我知道你也是如此。
『亲爱的,我们应当彼此相爱,因为爱是出于神的;
凡爱弟兄的,都是从神生的,并且认识神。
不爱弟兄的,未曾认识神,因为神就是爱。』—约壹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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