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23 篇: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2011 年7 月12 日上午我在公司正常上班,大约9点开始感觉突然的胸闷和发烧,早餐也吃不下,拖到10点不见好转,赶紧请假回家休息,以为是普通感冒而没有引起太大重视,就自己吃了些感冒药。在家一直挨到14 日不见好转,胸闷,胃部恶心呕吐,不能进食。腰背酸痛,精神很差。妈妈陪我去了附近的社康医院看医生,医生给我查血后说一切正常,只是普通感冒,然后打了吊针。但回家后我仍然感觉胸闷,呕吐,吃不下饭。靠妈妈帮我按摩足三里穴位勉强撑着。
7 月14 日晚-7 月15 日,7 月14 日晚上,我越来越难受,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我特意叫了妈妈陪我睡,以防万一。我整夜辗转反侧,胃部恶心胸闷得难以忍受。直到凌晨3 点左右,我突然全身发冷,钻心的疼痛一阵阵从心里蔓延到我的身体、四肢和头部,全身像给电击般突然麻痹了,然后开始呼吸困难。我感觉撑不下去了,赶紧叫醒妈妈,让他们叫救护车,接着就几乎昏过去。爸爸赶紧到我房间看我,摸我的身体已经冰凉,全身是汗,嘴唇已经发紫,知道出了大问题。让妈妈赶紧叫救护车。我 说我快透不过气了,爸爸赶紧掐我的人中穴位急救。还好救护车很快来了,楼下的保安也到家里帮忙了,他们一起把我抬上了担架。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心跳、血压和脉搏都降到了最低水平。做了临时抢救和各样的检查后,急诊科医生告诉我父母我居然得的是最严重的心肌炎,非常危险,然后立刻将我转到了心血管内科的重 症监护病房。
那时可能还不到凌晨5点,心内科的权威专家和主治医生全都赶到了病房,他们很严肃地和我父母谈了话,告诉他们我所患的心肌炎是最为严重的,危险程度已经超过了急性心肌梗塞。而且只有50% 把握可以抢救成功。如果我父母觉得没信心可以马上转到其他医院。如果同意的话,就马上签字,并授权医生可以在我危急的情况下,不通知家属而采取紧急的治疗措施。我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惊呆了,50% 的把握?但她很快镇静下来,默默向主祷告,决心向亚伯拉罕献以撒那样真正把我放上祭坛,把我完全交给主。是生是死,都交给主来决定。相信主会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我。这样祷告以后,他们很有把握地告诉医生,说完全相信医生的能力,并且会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
重症监护病房都是最危险的病人,由医院24 小时监护,家属不能陪。家属只能早晚来探视一次,早上1 小时,晚上2 小时。但因为我的病情危急,第一天,他们默许我妈妈留在我身边。我左右手共有八条针管24 小时不停打药,头上戴着呼吸器,全身用电线联着监控仪器,手臂带着自动血压仪,全身一动也不能动。胸闷和肠胃的恶心反应十分剧烈,不能吃不能喝,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吐出类似药水的东西,让我全身都不住地痉挛。感谢主,在这命悬一线的边缘,虽然肉体是极度衰弱和痛苦的,但我的意识却是一直清醒的,心里也没有感 到一丝的惧怕。只知道妈妈不停摸着我的额头,轻声叫着主耶稣,哦,主耶稣… … 我的心就得了安慰。我虚弱得不能说话,也无力思考。只听见妈妈鼓励我说,你能喊主耶稣吗,试试喊出声,喊主耶稣。我用尽全力,也只是用叹息般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句主耶稣……就昏睡过去。
7 月16 日清晨,好像又来了好多的医生为我会诊,我在谜谜糊糊中能感受到到他们谈话的那种严肃和紧张。我听到主 治医生郑医生对其他医生说,我24 小时用药后没有明显改善,只要一停止注射急救药物,心跳马上降到每分钟40 次以下,心肌酶的指标仍然严重超标。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呼求主,并没有半点的害怕和担忧。
这天下午,郑医生突然通知我需要立刻为我安装心脏临时起博器。我点点头,手术立刻就开始了。原来是要在我右腿大腿内侧的股动脉进行穿刺,并安装一个仪器。我一直呼求主,心里感觉是平安的,从局部麻醉开始,到做穿刺,到装上了起博器,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手术的疼痛……但当郑医生打开起博器的那一刻,我的右腿立刻有了强烈反应,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般抖动。他问我为什么腿抖,我告诉他我根本不受控制!然后一种窒息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透不过气 来。并且又开始了呕吐,全身的衣服一下子就汗湿透了…… 郑医生说我的心跳突然从60 变成了120 ,他一边赶紧为我找引起腿部神经刺激性反应的问题,调整仪器的安装位置。一边让我忍耐,说心跳的突然加速是正常的,适应几分钟就会好起来。这几分钟真的很漫长,时间和空间彷佛一下子停止了,只知道护士们还在我旁边拿着胶袋,我还在不停地吐。护士们焦虑地问医生,她这样吐法怎么办?只听郑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回 旋说,吐吧,吐吧,没事,吐出来就舒服了……过了10 分钟的样子,郑医生终于把起博器调整正常了,我的腿不抖了,心跳也舒缓下来了。我跟打了场仗一样,好累好累,沉沉睡去,直到晚上6 点探视时间到,听到父母的声音,看到父母的笑脸,这才醒了过来。我没有告诉他们手术过程中所遭受的小插曲。笑着对他们说,医生给我装了个仪器在帮我心跳了,现在感觉不错!其实这时父母心中已有了底,因为这是医生一早告诉他们的第二套方案—— 在药物抢救效果不好的时候,立即安装心脏起博器。
晚上我时睡时醒,想祷告却没有力气祷告。这漫漫长夜如何过呢?不行,我不能这样,不可以如此软弱。那就来操练呼求吧!我用只能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呼求, “哦,主耶稣,哦,主耶稣。哦主啊,我爱你!主啊,主耶稣~ ”接着,我反复操练“哦主,阿们,哈利路亚。哦主,阿们,哈利路亚!”一呼求,感觉立刻充满了力量,一股股平安的暖流涌上心头。
阿们,我不要忧伤,我要喜乐!我不要挂虑,我要平安!我不要软弱,我要刚强!因为基督已经得胜了!我们要有得胜者的腔调。赞美主,阿利路亚!
7 月17 日,主日。入院第三天。清晨7 点-8 点,是家属的探视时间,爸爸妈妈来了,而在7 点15 分的样子,我第一次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了心内科最权威的专家蒋主任。他穿着便装特地从家里过来看我的情况,他对我们说,这个病过了危险期以后,最重要的是需要静养。最少三个月内不能工作。头一个月以卧床休息为主,最好不出门。复查情况理想的话,再逐渐增加活动量。
妈妈告诉我,她也是昨天刚知道,蒋主任是从北京派过来的心血管专家,硕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津贴。他已经72 岁高龄,看上去却不到60 岁的样子。我第一天入院时蒋主任就赶到并和我父母交谈过,只是当时父母不清楚他的身份。而且让我们一家人特别感动的是,我在重症病房的9 天,蒋主任天天上午7 点半左右,也就是非上班时间,也没有任何其他医生的陪同,独自来看望我。并在每天早上9 点的医生会诊中亲自到病床为我出具诊疗方案。说到这里,我们一家人只能向主由衷表示感谢和赞美,主真的派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我了。旁边病床的一位老爷爷,是他家人托了医院院长的关系进来的,但医生和护士从来就没有给予他什么特殊的待遇。而我们,没有想过找任何的关系,只是祷告给主,主就调动了万有,让这里 所有的医生、护士、护工,甚至是搞清洁的阿姨,都对我、我们一家人给予了很多的关心、照顾与安慰。
这已经是抢救的第三天,我感觉胸痛和恶心的感觉有所缓解。妈妈试着喂我吃了一口粥,喝了一口水,不到5 分钟我全吐出了。护士第一次拿来了需要让我口服的药,我硬着头皮吃了,不到10 分钟,还是全吐了……
马上我还要面临一个新功课的学习——小便的问题。今天上午是我入院后第一次有小便的感觉。妈妈叫了护士来,她们首先建议我装尿管,担心我不能适应躺在床上 小便。我第一反应是不要装尿管,于是赶紧向主默默祷告,求主帮助我顺利适应在床上用尿盆上厕所,而不要藉助任何仪器。果然,我调整了5 分钟左右,就顺利尿出来了,并没有任何不适应,也没有弄脏床单。感谢主!一般人很难一下子突破这种障碍,但主带着我完成了。妈妈看到我适应得如此快,也感到非常高兴!1 个小时的探视时间飞一般过去,爸爸妈妈又要走了。他们告诉我要坚强,要喜乐,也带给我许多弟兄姊妹鼓励我话,增强我的信心。我知道主不会让我有事,我一定会好起来。
9 点医生们来会诊了,他们讨论的语气仍然很严肃。我告诉医生没有办法吃药,全吐了。他们惟有通知护士给我停口服药,并且调整输液的治疗方案。医生离开后我偷偷问一位年长的护士,医生们都在说什么?这个心脏起博器我大概还要戴多久?她怜爱地看着我说,“ 这只能看你恢复的情况而定了,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戴它时间长一些。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严重?反正你就当你今年特别特别幸运吧!”是啊,的确特别幸运。她 一点没说错。然后她告诉我说,请我尽可能的喝一点水,争取多少吃点东西。而且我的小便不太正常,虽然我快三天没有喝水吃东西了,但每天那么大剂量地输液,怎么就只小便了一次?听了护士的话,我立刻向主祷告说,主啊,请你减轻我呕吐的反应,让我能多少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今天是主日,晚上6 点的探视只有妈妈一个人来了,爸爸要在家服侍主日聚会。感谢主,虽然我出了那么大事情,但主日聚会没有因为我受任何影响。妈妈喂我吃了一点河粉,半小时后还是吐了……妈妈走后,我默默流泪向主祷告,求主赦免我第一次人在深圳却不能参加主日擘饼。我只能把对主的纪念放在心里,并在灵里和弟兄姊妹们在一起。
晚上10 点护士查房的时候,告诉我不能一直这么平躺了,适当的时候可以侧一下身睡,不然对身体不好。可我只要稍微侧一点点身,就开始剧烈咳嗽。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于是我只能选择直挺挺地平躺。三天都是同一个姿势,我的腰背早已酸痛无比。但是没得选择,只能求主为我加力。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做噩梦,感觉总是从高处往下坠,而且重复了好多次。每次下坠的时候,心脏就抽搐一次,有点感觉像被电击……我赶紧按呼唤铃叫护士过 来询问,他们告诉我在监控仪上也发现了我隔一段时间心脏就有这种突然快速跳动的现象,只能等早上医生会诊的时候再诊断。他们让我放心睡觉,说他们24 小时看着我的监控仪。如果有很明显的不正常,他们会立即通知医生赶来处理的。我却不想继续做噩梦了,于是睁眼看着天花板,开始在心里和主说话,呼求,赞美,祷告,唱歌,一直到天亮。这一晚唱的最多的歌是: “主啊,我爱你,我实在深爱你,无你活着枉然失意。你是富有吸引,极其引人着迷,你的丰富追测不尽。我主名何甜蜜,呼求让人满意,主,你属我;主我也属你。联结调和与你,神人合并为一,预尝新耶路撒冷实际”。还有一首是: “神要我们学习一个功课,就是停下自己的作为。以基督为我们的顶替,避免尝基督以外的事物。”
主啊,我爱你,我实在深爱你,谢谢你给了我如此大的救恩,帮我停下了一切,而且是三个月之久。为让我静静安息在你的怀里,只享受你。求主赦免我,平时表面上我殷勤地在聚会、读经、牧养小羊、传福音。但对主的享受究竟有多少?每天更缺乏与主隐秘的、安静的交通,晚上常祷告不到5 分钟就睡着了……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与主彻底且情深的交通与祷告了,我感觉父神就在这病床的上方看着我,并用慈爱的手抚摩着我说:“ 孩子,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睡吧,安心地睡吧。” 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把半边枕头快浸湿了……这个夜晚,虽然难熬。但主一直与我同在。
7 月18 日,入院第四天。清晨探视时,父母见我精神还不错,这才告诉了我弟兄姊妹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原来在 我入院的当天晚上,我们家附近的弟兄姊妹几乎都赶到了医院想要看望我,但根据重症监护病房的规定,没能进得来。后来他们又赶到了我们家,一起跪着为我流泪迫切祷告了半个多小时,就连70 多岁的老姊妹都坚持跪着。这几天,服侍的弟兄们也都赶到了家里安慰我的父母,更是每天为我代祷代求,每天数个电话追问我的治疗情况。凡认识我们的弟兄姊妹几乎全部知道了我的情况,纷纷给我父母打电话,发短信,并为我多次同心合意地祷告,给了我父母很多的关心与安慰。听到弟兄姊妹们的爱,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了出来。有了基督身体同心合意的祷告,我更充满了信心与把握了!
果真,我突然有了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让妈妈喂我吃了半个包子,还喝了一杯腰果核桃粉。直到8 点父母离开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吐!赞美主!关于我的咳嗽,爸爸告诉我这个重症心肌炎,还引起了其他内脏的感染,包括肺啊,肝啊…… 咳嗽应该是肺部感染引起的。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是心脏病吗?肺和肝怎么都坏了呀!
上午9 点,蒋主任和郑医生他们都来了。我向他们反映了半夜心脏突然猛烈跳动的情况。他们说,半夜到现在的监控图表他们都看过了,的确有这样的现象发生。他们又看着我的监控仪小声讨论了一会,似乎得不出什么结论。主啊主啊,请你来帮我诊断吧!我听郑医生又把这两天的用药情况给蒋主任汇报了一遍,蒋主任说没有任何的 问题。他马上又问,心脏起博器的频率你们给她调的多少?郑医生说是60 ,蒋主任说也没有问题。他沉思了一会说,现在把起博器关掉看一下。郑医生立刻过来为我关掉了起博器。他们马上又盯着监控仪观察了5 分钟。蒋主任突然绽放出会心的笑容说:你们看,心率正常了!原来,我自己的心跳功能恢复了,和起博器发生了冲突!阿利路亚,荣耀归主!蒋主任马上调整了治疗方案。停起博器一天观察是否情况稳定,并减掉了一些输液,加了一些口服药。
我开心得难以言表,惟有向主献上赞美!昨天医护人员还让我做好长期戴着起博器的思想准备,今天我居然就神奇般的恢复了正常心跳!!虽然还需要观察几天,但我很肯定,这是主的作为!
但这一天,我又迎来了两个新的挑战—— 输液扎针和学习躺在床上大便。医生虽然给我减了一部分输液,但左右手,包括大腿处加起来还是有好几条针管在同时打,昼夜不停。上午护士过来告诉我说今天必须给我重新扎针了,之前的几处血管连续打了三天,已经不能再打了。果然,我看左右手的扎针处附近都已经开始发青发紫,有淤血了,一按就疼。护士花了很长时 间给我找合适扎针的血管,急得满头是汗,她说我本来血管就细,再加上几天没吃饭,血管都是软的,扎针难度非常高。好在她这次一针就成功了。我知道,其实护士给病人扎针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尤其对我这种不好打针的病人。我非常理解她们的心情。于是都尽量和她们开玩笑,减轻她们的心理压力。请她们放心扎,扎坏了 也不要紧,我不怕疼。
中午,是我第一次在医院食堂订午餐。感觉自己能吃点东西了。护士帮我订了一碗云吞,一口一口地喂我。我大约吃了1/4 ,也就吃不下去了。我特别不喜欢因为自己而麻烦别人,而我现在被捆绑在这小小病床,就和一个废人一样,喝水、吃东西、上厕所,全是躺着,且一定要依赖别人的服侍。我心里十分难过,只能告诉主说,请让我快点好起来,让我尝试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吧,不要再麻烦护士了。
晚上的探视时间,我告诉父母今天心跳正常了,起博器已经停掉。他们开心得快跳起来!他们从家里褒了瘦肉汤来,我喝了不少,还吃了一点馒头和青菜。能开始吃东西的感觉太好了,这些食物实在是太美味了!赞美主!父母见我开始有了胃口,也不吐了,更加感到开心和安慰。
因为吃了食物的关系,我第一次有了要大便的感觉。这可又是一个难关啊。我按铃叫了护士来帮忙,心中默默求主一定要帮助我克服心理障碍和体位改变的障碍,必须要学会躺着解决问题。感谢主,虽然的确是很困难,但我还是成功了!护士都鼓励说,这个的确不容易,换了是他本人,反正躺在床上着是绝对上不出来厕所的。 赞美主,我知道我凭自己也办不到,是主为我加力,一切荣耀归给主。
晚上12 点的样子,值班护士来给我换输液药水,我其实根本都不知道我每天打的都是些什么药水。但这包药水比较特别,刚开始滴,我的手就突然开始疼。而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护士正要关灯离开,我忍不住问她,这包药水是什么?我的手疼。护士告诉我,这包药水主要是含钾,因为我严重缺钾,必须通过输液大剂量地补。 她帮我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些,说应该会好点。我也就没再多问。向主祷告后打算继续睡觉。可我的手还是持续地疼,而且越来越疼,完全无法入睡。我迫切向主祷告,求主为我减轻打针的疼痛。但是,就像在伤口上撒盐般的那种疼痛阵阵加剧,疼得我心跳开始变快,感觉胸闷。我赶紧按呼唤铃叫来了护士,跟她说我疼得实 在受不了了,能不能先停了这药换别的药打?护士说她没有这个权力改变医嘱,现在已经半夜了也不好去问我的主治医生。她说只能帮我再把点滴速度调到最慢试一下,让我坚持,说后面还有好多药水没打完呢。
主啊,看来我根本毫无选择,只有求你帮我忍住疼痛。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疼痛一直持续着,我全身冒汗,手在颤抖,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惟有祷告,唱歌,赞美,呼求…… 我一小时一小时地数着墙上挂钟的指针,把能祷告的事情全祷告了,把新约圣经的主题也反复背了几遍,也把能记得词的诗歌全唱了几遍……“虽经漫漫长夜,晚星 也都已消灭,神却未曾忘记他所定的永约;当我们正徘徊在死荫之地离不开,有一清晨的日光从天而来”。终于熬到了“清晨的日光从天而来”,可这包药水还没有打完……
7 月19 日,入院第五天。清晨探视时间,我告诉了父母昨晚的输液疼痛难忍,但护士又不能为我停。父母问我知道是 什么药水吗,我告诉他们是钾,浓度15% 。父母说难怪啊,输液打钾是这样的,大部分人都会感觉疼痛。而且你这个浓度不低啊。这时刚好进来另一位比较熟悉的护士来看我输液的情况,我告诉她手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先停一停吗?她说按医院规定,他们护士没有权力擅自做决定,只能等上午医生查房时再反映情况。但她为我分析说,可能也是因为我血管太细, 目前也太虚弱的原因,极有可能也是血管承受不了了所以才特别疼,说再帮我找另外一条血管重新扎一针试一下。原本的针头是在左手,她换了右手给我扎了一个新的针,将药水换过去之后结果还是疼,且比左手还感觉刺疼!我入院以来,还从未因为肉身的痛苦流过一滴眼泪呢,可忍了持续近一晚上的刺痛以后,我实在是崩溃 了,也真的忍不了了,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对护士哀求道,帮我停一停吧,反正这包也差不多打完了,医生一会也要来了,我会问他们的。护士也实在不忍心了,帮我停了点滴。手立刻就不疼了。妈妈忙帮我擦眼泪,说我们祷告给主吧。我点点头,吃了早餐。约7点半的样子,蒋主任又如同每天早上一样准时来看我了。妈妈赶紧向蒋主任反映了我对钾敏感的事情,说我疼得一夜没睡,才坚持打了差不多一包药水,但早上实在受不了了,还疼到流眼泪了,这对心脏恢复也不好吧?蒋主任考 虑了一下,说可以考虑暂停打钾,上班后他会跟其他医生交待。
9 点钟,蒋主任、郑医生和一位吴主任,以及另外几位没见过的医生都来了。郑医生看着我的监控仪,又翻看我昨天的一些报告,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开心地对蒋主任说,主任,你看她恢复得怎么这么快?年轻真好,年轻真好!蒋主任和吴主任也都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还沉浸在打钾疼痛的阴影当中,还没意识到,这是 我入院5 天以来,第一次见到医生笑了,而且他们谈话的语气开始轻松下来了。接着,蒋主任跟几位医生说了给我停掉打钾的事情,我这才放了心。然后他和吴主任开始商量给我吃某种药的问题。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药。他们离开前吴主任冲我笑笑说,你恢复得挺好,不过可能你得变成个小胖子离开医院哦!我“哦” 了一声,心想吴主任还挺幽默,就算我现在能吃东西了,也是天天躺着不能动,但也不至于变成胖子回家吧?一会护士拿来了我早上要口服的药来,好像多了十几颗白色的药片…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乖乖让护士喂我吃了。
这一天我感觉自己无论精神和体力都有了明显提升。而且开始有了吃东西的胃口。中午吃掉了1/2 碗云吞,比昨天有进步了。下午吃了一些水果。护士们看我精神好多了,开始和我说说话了,问我这几天是不是闷坏了?我心想,还好哩,我有主陪着呢!然后马上问她们说,你们看我现在的状况能看书吗?我就躺着看行吗?她们说行啊,你看吧,但千万别累着了。
感谢主,我明天终于可以看圣经了,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下午2 点多,我睡得正香呢,郑医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看着我的监控仪自言自语地乐“哎呀,恢复得真是不错,不错!”… …突然又跑进来一堆的医生和护士,郑医生说我的心电图已经比较稳定,可以把临时起博器卸掉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让护士给他准备手术了。那些年轻的医生都是来看跟着他学习的。那么多人围着我我突然有点紧张,郑医生看着监控仪说你怎么了,心跳突然加速了,你紧张啊?唉,现在我稍微有点情绪反应可都逃不 过医生的法眼啊,真是完全没有隐私了。只能老实告诉他,“哦,是有点紧张。撤除这个疼不疼啊?”然后赶紧闭上眼睛默默呼求主。我也搞不清楚郑医生在和旁边的护士说什么,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过了一小会他跟我说:“你放心,撤除手术没有装的时候疼。装的时候你疼不疼?”……他话音还没落下,一阵钻心的疼猛地 袭来。“好了,搞定。护士,上绷带!” 郑医生又一阵风似的走了。护士们赶紧地给我止血,消毒,放纱布,上绷带……
这个郑医生,还真行啊。明明痛得要死还骗我不痛,还趁我不注意时下手……不过我知道这是医生的技巧,是为我好。我偷着乐了半天,感谢主!这个起博器彻底卸除了。
晚上妈妈褒了骨头汤来,我又喝了不少,还吃了差不多半碗米饭和菜。我高兴地跟父母说,起博器已经卸除了,郑医生看着我恢复得好天天都“傻乐”。而且护士说 我能看书了!明天一定帮我把圣经、生命读经拿过来。主啊,赞美你,我知道我真理的装备还很不够,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看不到圣经的一天,但是,主真实地让我经历了,这不仅让我更宝爱他的话,更让我宝爱主的自己,宝爱我们与主的调和、互相内住、互为居所。今后,一定要让主的话丰丰富富地住在我的里面!
晚上11 点多,值晚班的护士给我换输液药水,刚一滴上去我就觉得又不对劲了,问她是不是钾。她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姐姐,我已经疼得不行了。昨晚我挨了一晚上疼得没睡,上午蒋主任已经说帮我停掉了。今天晚上怎么又打了呀!这是一位有经验且年长的护士。虽然已经那么晚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跟郑医生打了电话,郑 医生在电话里同意说停掉钾。她才赶紧帮我换了另外一包药水。而且安慰我说,因为你体内的钾太低了,也是很危险的,不补不行。不过好歹昨天你坚持打了一包,医生同意先暂停看看,明早我们会给你抽血,到时再看下钾的指标。今晚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我赶紧向主祷告说,希望明天指标一切正常。有主在帮我提升身体自我修复的能力,相信我一定能借着正常的饮食好起来。这一晚,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7 月20 日,入院第六天。上午探视时间,妈妈按我的要求拿来了约翰福音及生命读经。约翰福音是我们青职及福音聚 会正在享受的。我知道可能三个月内都不能出门参加聚会了。但这个进度,我不能拉下。我入院前刚研读完第十一章,拉撒路的复活。而且对这一章很有兴趣。借着服侍弟兄在聚会中的提点,让我体会到,这一章虽然重点是在讲死人的需要和复活的见证。但大的背景却是发生在爱主的信徒们,甚至是常和主耶稣在一起的弟兄姊 妹当中。其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出自这些爱主的信徒们的各种各样的意见。门徒的,马大的,马利亚的……他们的意见不仅耽延了主的作工,他们对主的话的一 知半解,答非所问,在自己老旧观念中的“解经” ,以至于对主复活能力的曲解。让我们的主“灵里悲愤”了好几次。主深知他们的小信,于是才故意让拉撒路死了并臭了,为要把我们人的意见都耗尽!是啊,我们 何尝不是一样呢?表面上似乎很爱主,也“常与主同在”,甚至对主耶稣很熟悉。但实际上我们对主真正的了解和认识有多少??很多时候我们的祷告不在灵里,常动用我们天然的心思和情感,且满了对主的意见和抱怨。但是,主仍在人性里同情和顾惜我们。虽然他灵里悲愤,但还是因着拉撒路的死而哭了。通过拉撒路复活的 见证,不仅许多人得救了,我想马大、马利亚和拉撒路更是因为这次切身的经历而更加认识主了。后来紧接着就有马利亚打破玉瓶倾倒香膏在主身上的这件美事了。
感谢主,让我真的经历了一次死而复活。希望有了这样的经历以后,让我从此可以更认识主,并让主永远安家在我的心里。且要为主做见证,为着他身体的建造。我给自己订了个计划,从第1 2 章开始,每天读一章约翰福音,然后读相对应的生命读经。
上午7 点半左右,蒋主任又来看望我了。他告诉我父母我恢复情况不错,但从昨天开始给我加了大量的口服激素药,这对我的恢复是有帮助的。但也有副作用,会让人迅速发胖。然后,他嘱咐我们说,在南方这样的气候,年轻人如果感冒了一定要留意是不是心肌炎,否则拖久了就非常危险。老年人如果感冒了要留意肺部,很容易引发 肺部感染。千万不可以硬撑,要及时看医生。我们一家人再次衷心感谢蒋主任对我的关心与看顾,让我们看到了一位有医术且有医德的好医生。感谢主,一直差遣这样一位好医生,给了我最正确及时的诊疗以及人性的关怀。
上午9 点,蒋主任、吴主任和郑医生一起来了。郑医生翻了一份报告后告诉我说,抽血化验结果我的血液中钾含量已明显有提升。因为我打得太痛苦,以后就停了不用再打了。我正乐着呢,吴主任看着我跟蒋主任小声商量说,激素的作用还是很明显啊,您看脸已经明显胖起来了。蒋主任考虑了一下说,激素药四天减一次量吧。我的心 “咯噔”一下,我已经开始胖了?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呢?这个念头不过也是一闪而过。我要开始祷告和读经咯。
有主的话吸引我,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晚上的探视时间,父母带了鱼汤来。是爸爸去市场买的活鱼,回家后自己现杀现做,所以特别香甜。我吃了好多,饭量也比昨天增加了。感谢主,让我一天比一天能吃能喝了。我也感觉一天比一天状态好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问父母说,医生说我开始胖了,你们觉得呢?妈妈说,没有 啦,很好,你皮肤比没病前还好多了呢,白白嫩嫩的,痘痘都没了。爸爸却开了个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这是神给你的丰满嘛,那就领受吧。”哦,丰满?我心里正犯嘀咕,妈妈问,要不要明天给你带个小镜子来自己看看?“不用了”,我没有要他们带镜子,反正我也 看不见自己。就让主为我负完全的责任吧。
7 月21 日,入院第7 天。有主话的滋养,我感觉身体的恢复有了质的飞跃。虽然双手还扎着针管,身体也还无法离开床。但我让护士将我的水杯放在了床头柜离我最近的地方,可以自己伸手去拿杯子,然后用吸管自己喝水了。护士们觉得我爱看书,问我在读什么。我也趁机给他们传传福音。
上午医生会诊的时候,蒋主任和吴主任又主要商量关于我吃激素药的问题。或许是我恢复得相当不错吧,蒋主任说从明天开始,可以把激素药降到四颗了。郑医生呢,还是一看到我就乐,然后告诉我说,如果你情况一直那么稳定的话,有望这个星期转到普通病房,下个星期出院!哇塞,不得了啊。这可是大好的信息,又加强 了我的信心与盼望。不过我还是咳嗽得厉害,问郑医生到底什么原因。他答复我说的确是因为肺部的感染。但他们最首要保证的是我心脏的恢复,只要心脏稳定了,其他的器官可以慢慢恢复的。输液的药水里已有了针对肺的抗生素,还有我的肝脏损伤较严重,他们一直也在给我打治疗肝脏的药物。
郑医生还特别关心地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以后别那么拼命了啊。这病后你必须得把工作放下,老老实实请假在家休息3 个月。你要不注意休息,心脏以后会变形的,那可就终生遗憾了啊。以前在我们这也治好了一个挺危险的病人,和你情况差不多,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结果他回家后不听话,该干嘛干嘛,结果半年后心脏比正常人大了一倍还多,这就没得治了。他以后什么活都干不了,这辈子就废了 。你可记好了啊!让你回家好好休息,不是让你回去没事出去逛街的!”是啊,恢复是有个过程的。非常感谢医生的提醒与忠告。不过我对逛街可没有兴趣,只 是没想到这三个月可能暂时也不能出门参加聚会了。感谢主,也请让我不要着急,顺服医生的治疗安排吧!
医生走后,护士来给我重新扎针了。由于我血管实在太脆弱,一个留置针一般人可以打三天液体,而我基本打1 天就不行了,血管就渗透了。护士们也很纠结,多留针一天吧,是为了减轻我再扎针的痛苦,何况我的双手都已经几乎打花了,到处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是已经打久了引起渗透,肿了一大块,根本没法再扎针了。小护士找血管找了半天,急得又是满头汗。好不容易在我左手看中了一条,进针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过了1 分钟,疼!她连忙给我道歉说,对不起啊,血管鼓起来了,破了…… 我赶紧地安慰她,没关系,你再找吧,不急啊。“不行,我搞不定了,得找师姐来帮忙。”她 急忙找了一位年长的护士过来,两个人一起在我的右手找,商量了半天,扎了下去。我感觉还是疼。她们赶紧又调整针的角度,先把针抽出来一些,然后似乎又换了个角度又扎,我能感受到针头在血管里晃来晃去的… …不过终于还是扎成功了。但那个针头的位置实在有点不给力,刚好是在手背与手腕连接处的正上方,我的右手几乎不能活动了,只能完全平放在床上。书只能靠左手拿着了。
今天输液的液体减到了10 瓶左右,晚上9 点左右就打完了。感谢主,我第一次不用打着点滴睡觉了。不过针头还是保留在手里,有点隐隐作痛。由于还是要继续呼吸氧气,身体还联着24 小时监控仪,手臂戴着自动量血压仪。那么多的线让我还是不怎么敢动。而且只要稍微侧一下身,又是强烈的咳嗽…… 我躺累了只能稍微抬抬腰缓解缓解。如果不是主给我够用的恩典,我想我哪里能坚持身体一动不动平躺了7 天?
7 月22 日,入院第8 天。昨天勉强打的那个针头的确是不给力,清晨的时候护士来给我打药水,一滴进去就疼,估 计血管已经破了。小护士给我把这个针头拔出来后看着我又发愁了,怎么办呀,到哪里给你再找好血管呢?她小心翼翼地扎了一针,没想到血管又鼓起来了。疼! “哎呀,又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去找高手!”她找来了我熟悉的那位年长的护士,看她来了,我也放心多了,赶紧跟主祷告,希望再扎一针能够成功。连她也是找得满头是汗,后来索性蹲到了床前,终于找到了我左手大拇指下面的一条血管。拇指下面也行?不是顶着骨头吗?我有点怀疑地问道。她说你放心,包你可以活 动自如。然后很顺利地把针推了进去,而且我感觉不怎么疼。她们开了点滴检查了一下,又问了我疼不疼,这才舒了口气,开始给我贴密闭保护膜和胶布。感谢主,高手就是高手啊,看来护士打针还真是个大学问。有丰富经验的人可以减轻病人多少痛苦啊。
上午医生会诊时,蒋主任反复强调从今天开始,给我把激素药降到四颗。郑医生开心地通知我说,我恢复情况实在是太理想了。明天上午再查一次血,如无问题就预备转普通病房。感谢主!
这两天我基本也是睡睡醒醒,醒了就读圣经,吃水果。实在是感到满足和喜乐。只是为仍然要在床上上厕所的问题纠结不已。有一位男护士对我照顾得一直很细心。他和我逗乐说,“ 我怎么一看到你就在吃?感觉你胖了不少了哦。”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也明显感觉到这两天我的身体开始肿胀,最明显的是腹部和臀部。尤其腹部和手指,有时胀痛得难非常难受,手指有时肿得像萝卜。我反问他说,“哪里是我吃胖的,医生说不是因为吃激素吗?”“对对对,你该吃吃,能吃能喝是好事!和你开玩笑呢。”“护士,我有一个纠结的问题。吃喝正常了 上厕所也多了。我实在受不了躺在床上解决问题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自己上厕所?”“那不行,这个问题没得商量,在你没转到普通病房前,在这里是不允 许下床的。”哦,亲爱的主耶稣,看来我还得接受这个事实,还要不断麻烦护士来服侍我。惟有求主尽快帮我转到普通病房了。
关于服用激素引起发胖的问题,我又请教了那位年长的护士,她告诉我说:“一般情况下,完全停药后大概5-6 个月的时间能慢慢恢复到正常体重。现在你不要管你胖不胖,美不美,保住性命最重要,知道吗?”主啊,如果必须是这样,我也愿意顺服。
7 月23 日,入院第9 天。清晨6 点就有护士来给我抽血。上午9 点郑医生又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对我说,你的查血结果都挺好,今天可以给你转普通病房!哇,太好了,谢谢医生!我问护士大概是什么时间转,可否提前通知我父母?护士答复说,现在普通病房床位特别紧张,要看何时能有空床。具体时间就比较难说了。听到这个情况,我赶紧向主祷告,希望主为我预备一个合适的床位,让 我尽早地离开重症监护室,我就能相对“自由”了!
这样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我还以为今天没什么希望转了。护士们突然高兴地跑过来说,有床位了,马上给我搬。紧接着她们为我拆掉了联在24 小时监控仪上的电线,为我拆掉了呼吸氧气的鼻管,为我拆掉了每天紧绑在手臂上的自动血压仪……感谢主!我脱离捆绑了!终于要离开这间住了9 天的病房了。这本来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但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也会永远怀念在这寂静的病床上,我与主每天亲密交通的时刻。
护士们直接推着我的床往普通病房区走去,这是我入院以来第一次看见病房以外的环境。原来重症监护病房区域是以淡蓝色和白色为主基调,很优雅。过了一扇门以后就进入了普通病房区,感觉“档次”一下子下降了。而且走廊上到处都是临时病床,躺着好多病人,有的似乎也病得不轻。而我直接被送进了一个房间,第23 号病床。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纪挺大的奶奶。正在睡午觉。我问护士能不能自己下床上厕所了?护士说可以,但必须得小心。“ 那正在打吊针怎么办?”“你到时把药水从架子拿下来,举高一点。带进洗手间。如果有不舒服你立刻叫护士。”
我开心极了。虽然这个病房的环境和重症监护病房不能比,但是毕竟我自由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病人躺在走廊,而我居然马上可以住进房间,已经很感谢主的恩待与怜悯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学会自己下床上厕所。
我向主祷告,因为我一直在床上躺了9 天,肯定一时不能适应下床走路。但现在我腹部胀痛得非常难受,又很想上厕所了。求主帮助我顺利坐起来,顺利走到洗手间吧!我一边呼求主一边试着慢慢坐起来,先是上身抬起来45 度,还好,感谢主!然后慢慢坐到90 度,我感觉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然后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咳了大约10 分钟,终于缓过了气。我按妈妈平时教过我的保健常识,将双腿放到了床下,又在床边坐了大约10 分钟。然后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药水…… 慢慢站了起来。感谢主,我终于能站起来了!但站起来后我咳嗽得更厉害了,我惟有不住地呼求,祷告。“主啊,你是我的盘石,请让我站立得住!”就这样,我扶 着床拦,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朝洗手间挪动。每挪一步,都要咳嗽好久。从床到洗手间估计不到5 米的距离,我走得头晕眼花,大汗淋漓,比跑完1500 米还难受。进到洗手间,我突然发现针管里几乎半段全部都是血,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我刚走路的时候根本没顾上把药水举高,产生针管回血了。我急忙在墙壁上找挂钩,挂上药水,把手放低,然后赶紧坐在马桶上。上完厕所,小腹的胀痛立刻减轻了。我身体挨着墙缓了半天,不停呼求主,这才敢慢慢站起来往回走。洗手间 里面有一面镜子,走过的时候我无意瞟了一眼。哦,主耶稣!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怎么脸已经肿得我不认识自己了?我来不及多看多想,因为头晕得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我赶紧回到床上,正准备躺下,突然看见门外有熟悉的身影!原来是2 位服侍的弟兄和一位姊妹来了!主啊,这真是太惊喜了。看到他们,我亲爱的弟兄姊妹,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了。尤其是其中一位弟兄,刚从美国训练回来,半年未见一直非常想念。入医院前两天我们刚邀请弟兄来家里聚会和爱宴,没想到还没见着弟兄的面我就进了医院。弟兄们天天牵挂,带领弟兄姊妹们不住为我祷告。 一天数个电话关心我的病情。给我和我的父母极大的鼓励与扶持,实在让我感动不已。弟兄们见我很喜乐,也就放心了。他们都是我所爱的,我所尊敬的属灵老师,往往一句话就供应给我生命。甚至他们不用说话,只是站在这里,我都能感到属天的气息,立刻得到了能量的输供。而姊妹则柔细地一直为我按摩双腿…… 感谢主,这就是神的家,基督的身体,何等温暖,何等荣美!主啊,我爱你,爱弟兄姊妹,也爱你在伯大尼的温馨小家。我不盼望这个家有豪华的外表,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仪文和规条。只要这个家有主,有爱,有我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在同心合意里彼此供应,一起享受主,何等地安息!
快下午6 点,我父母也赶到了,看到弟兄姊妹们来看望也非常喜乐。弟兄姊妹离开后,我告诉父母我已经成功完成上厕所的艰巨任务了。他们吓了一大跳,说你可真行,9 天没下地,居然敢自己举着药瓶,不找护士帮忙,一个人去上了厕所???我说,那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上厕所的,是主耶稣陪着我去的。说完我自己也笑个不停了。主啊,我的确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样的一天,喝水,吃饭,走路,睡觉,甚至是上厕所……每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向主呼求和祷告,让主凡事都陪着我一起。我天然的力量已经完全被耗尽,就是一个废人。但借着对主完全的信托,主就给我够用的恩典,给我安慰,并为我加力!
吃完晚饭后妈妈为我擦身体,发现我肿胀的情况的确很严重,整个人好像吹气球般膨胀了起来,皮肤都给撑得发红发亮了。我自己也胀痛得难受,告诉妈妈今天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已经认不出来了,真是一时难以接受啊。妈妈也曾是医生,知道激素药物的副作用就是这个样子。只能劝我接受现实,说等我完全恢复健康 后,我们再借着规律的运动来慢慢减肥。
7 月24 日,入院第10 天。一大早有位小护士来给我量体重,一称吓了我一大跳,58KG !而我正常时的体重是49KG 。主啊,这可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的历史最高记录啊!我居然在短短几天内给催肥了将近10KG !!!就连用激素养鸡养猪都不会肥那么快吧?难怪我的皮肤都快给撑破了。
“主啊,主啊,这可怎么办好呢?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亲爱的主耶稣,若继续服用激素药物是我治病的需要,我也乐意顺服,愿意暂时做一只快乐的“小肥 羊”。但是,主啊,我更相信你那生命之灵的律在我里面运行,能激发我身体正常的新陈代谢,减少对药物的依赖。并且帮我清除掉体内一切的毒素和多余的废物,让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被你神圣的元素所更新、变化,全人都是新的!主你复活的大能已经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抢了回来,我还不敢在属天的支票上 填写数字吗?相信主一定会尽快将我恢复到正常体重,并把药物的副作用为我降到最低”!这样祷告以后,我的忧虑就卸下了。
下午,妈妈陪我第一次到走廊上走动一下。我的腿仍然没有力气,还得让妈妈搀扶着。不过这也是一个进步的里程碑,终于可以走出房间,看看外面的世界。走了约 10 分钟,已经有点累了,回到病房,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平时最亲近的两位姊妹“偷偷”来看望我了!大家一边交通一边流泪,真是有说不完的话,但我 的身体还很虚弱,情绪也不可以太激动。最后大家在祷告中带进了对彼此的祝福。
7 月25 日,入院第11 天。自从转入普通病房后,我的主治医生就有调整了,旁边床病人的家属说负责我们这个病房的医生姓陈,态度很不错。我还真的很想念蒋主任和郑医生他们呢。他们一般都是负责重症监护病房的病人的,不知道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没想到上午10 点,真的把蒋主任给盼来了!陈医生抱着我厚厚的一本病历记录和他一起也来了。这是蒋主任最后一次亲自为我出具诊疗方案。首先还是激素药物的问题。他嘱咐陈医生说,从明天起激素可以减到一天2 颗了。然后对我说,要按这个剂量连续服用2 个星期后再减到1 天1 颗。之后定期到门诊找吴主任复查,再根据检查结果调整用药。然后蒋主任又亲切地嘱咐说,出院后的三个月一定注意好好休息。感谢主,差遣那么好的医生为我治疗,甚至一直跟踪到我转入普通病房。我实在是感动,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感谢,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这些有仁心仁术的医护人员祷告,愿主祝福他们,也祝福这家医 院,祝福这里的每一位病人。“全人类都需要,无可比拟的神——要来的基督!”
赞美主,今天测量体重,已经降到了56KG ,比昨天轻了2KG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主的作为,因为主垂听了我的祷告。妈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却满有把握地说,您相信吗?我预测我明天的体重是53KG 。亲爱的主耶稣,感谢你,我会坚定持续地祷告!
下午,妈妈又带我去走廊散步,还走到楼梯边的窗户边看风景。我深深吸了一口从室外来的新鲜空气,清楚地看到青翠的莲花山和车水马龙的新洲路。感谢主,这都是我平时最熟悉的地方,风景仍然那么美好,城市仍然是那么繁华。虽然近在咫尺,却又彷佛离我非常遥远。亲爱的主耶稣,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身体健康的每一 刻,也会好好珍惜在这地上生活的每一刻。我以前常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今后却要完全活在你命定的道路中!因为你的经纶要靠我们今天在这地上完成,还有许多小羊需要牧养,还有许多的亲人朋友尚未得救,还有许多在痛苦边缘的人需要听到福音……主啊,我们人在地上心却属天。如今你已完成了一切,坐在高处至尊至大者的右边,成为怜悯忠信的大祭司,且照着麦基洗德的等次,每天给我们属天的供应,让我们成为圣别,并在地上过着属天的生活!
7 月26 日,入院第12 天。上午来了一位医生,让我佩带一个心脏动态检测仪,又是从身体联几条电线到一个小盒 子上。另外,发给我了一张表格,让我严格记录一天24 小时的活动,包括心脏的感受。9 点多的时候陈医生来查房了,根据昨天蒋主任的嘱咐,帮我把激素药减到了2 颗。他还带给我另外一个好消息,若24 小时心脏动态检测没有问题。明天就给我抽血,检查心梗和肝功能。情况理想的话,有可能2 天后可以出院。他还嘱咐说,回家休养的三个月一定要静养,加强营养,适当锻炼,增强体质。避免剧烈运动,尤其不能感冒。
晚上7 点左右,我公司的两位好朋友,也是行政部和人力资源部的总监,代表她们个人以及公司来看望我。她们为我介绍了公司有关病假的相关制度,请我放心请假养病。并说人力资源高级副总裁十分关心我的病情,等我养好病,会根据我的身体状况为我考虑调整合适的工作岗位,请我以后不要再为了工作而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公司 不愿意看到人才的流失。她们作为我的好朋友,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感谢主,之前最为担心的也就是工作的问题了。我负责的几个重大活动一定因为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也给同事们带来了麻烦。谢谢我的好朋友们,在我在公司工作的6 年时间,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在我现在最困难的时刻,仍然给予了我最及时的关心,且让我完全放下了心。虽然,我在工作中一直承受着许多的困难和压力,但我靠着主的恩典一步步走过。我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责任,也因着与公司多年的感情,我愿意像主耶稣一样,完全顺服。主一直借着工作的环境在不断训练我,他也知道 我遇到了实在不能越过的困难,可我还是没有逃避,继续坚守着岗位。主实在是爱我,他知道我已经尽了全力,且实在应该好好休息了。不然,我用自己人为的方法,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深夜,我又向主做了一个彻底的祷告。这次生与死的经历决不能让它白白过去。这个苦,也不能白受。必须要对主有更多的启示,并把自己的全人再次奉献。我的生命,是主拣回来的。现在,我的身体,我的前途,我的命运,都已经不再属我自己,而属于主。之前,因着经济上的顾虑,我不敢轻易去改变生活,常年忍受着并不 让自己感到愉快的工作。有一位我们尊敬的国际同工长老曾写邮件勉励说,“ 不要仅被外面的例行公事所厌倦,麻木,我们要主动起来追求主借着圣经和诗歌所给我们的丰富,当我们尝到主的美善,我们的人生也变得美丽,多采多姿”。“ 我们彼此作同伴,来奔属天的赛程。时候不多,让我们脱去重担,举起脚步”。每一天,我都看似很规律地晨兴、祷告、工作、聚会、传福音、牧养小羊、学习…… 其实,却可能只是“例行公事” 地活着,每天累 得精疲力竭…… 主于是用他独特的方法帮我停下了一切,脱去我的重担,让我彻底地转向主。
我们应该不必等主严厉的管教,不必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来好好享受他。我们每天都需要到“旷野”和“高山”,在隐秘处安静与主交通。尤其在忙碌的时候,更 应该留出充足的时间单独与主亲近,每天近前来到至圣所,和主同享隐藏的吗哪,让主的生命在我们里面涌流、洋溢,让每一个接触我们的人都摸到这生命,并被这生命点活!
时候不多,主快来了。若只有几天就是这世代的终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最珍惜的人是谁?还有多少我没说出的话?若主为我除去了我心中所谓的“束 缚”,我还会选择现在这样的生活吗?很多时候我们都害怕环境的改变,不仅没有凭灵而行,甚至都没有真正尊重我们自己的内心,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别人的眼光或世俗的标准而活。但愿我从此能超越一切属地的捆绑,脱去我的老旧,把自己完全交给主去制作。不仅有真理,有启示,有经历,还有像马 利亚一样对主额外的寻求。过信心的生活,昂首挺胸,迎接主的再来!
7 月27 日,入院第13 天。昨天忘了去称体重,今天一大早妈妈赶紧陪我去量,果然是53KG 。妈妈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到2 天,又轻了3KG !就连做医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现象了。一般来说,激素催人胖容易,可减下来,根本不可能是几日之功,关键是我现在还没停药……亲爱的主耶稣,谢谢 你垂听了我的祷告!让我一天比一天健康!
上午陈医生查房,告诉了我24 小时心脏动态监护仪显示的结果,已经是窦性心律。虽然偶发房颤,但是在正常范围内。若今天的血液结果报告出来一切正常,那么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感谢主,阿利路亚!
今天,我和妈妈除了继续跟同病房的阿姨传福音,还认识了另外两位其他病房的年轻病人。一位男生也是心肌炎,从其他医院转过来的。一位女生是只要情绪不稳定就心慌难受,甚至想到去死。妈妈给他们讲主耶稣,给他们安慰,并带他们呼求主名。我就在病床为他们祷告。主啊,病人真是特别需要福音。
下午,我和妈妈特地走去了重症监护病房,向精心看顾过我的护士们表示感谢。其中有一位护士谦虚地说:“ 其实我们也没有特别为你做什么。因为医学也是有限的,像你这种类型的病,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效药。每一位病人我们都是按常规治疗的。但有的人就挺不过去。关键是看个人的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了。”亲爱的主耶稣,谢谢你,我们这个人对自身的认识是何其有限。人本身就是一个奥秘,因为我们是你伟大的作品。只要我们信靠你,就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奇迹。这不一定是神迹或异能,也不是说我们不需要尊重科学。而是你能驱动我们体内一切积极的因素,激发我们 自我恢复的潜能。为什么主让我们常常喜乐?为什么主让我们不要心怀不平,含怒不可到日落?为什么主让我们把一切的忧虑卸给神?为什么主让我们要将心思置于灵?尤其是面对重大的疾病,我们可以见证,心态积极的人总是恢复得特别快,甚至创造奇迹。而心态消极、心情忧郁的人,却往往加重病情。这真是“ 喜乐的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愿我们都有受教的耳朵,不漏掉主所说的每一句话。愿我们都有智慧和启示的灵,活出基督的生命,行在主的旨意中。
傍晚,我认识了已经20 年的老友兼中学同学,也突然赶到医院来看望我,给了我一个惊喜,让我十分开心。
7 月28 日,入院第14 天。还不到上午9 点,陈医生就过来通知我们好消息,我的血液化验报告显示,心肌以及肝功能检查正常。今天把输液打完就可以出院了。而且根据我身体的恢复情况,医生们又决定将我的激素药物减到1 天1 颗,连续吃2 周,再根据复查结果调整,慢慢递减。陈医生一共开了6 种药物让我在家吃,2 周后回医院复查。
点滴打得可真慢呀,5 瓶药几乎打到了下午2 点。有弟兄特地开车来医院接我回家。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赶紧让护士拔了针头,好留点时间去换衣服。本来医生都以为我会成个小胖子出院,我也以为我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要报废。感谢主,我现在只是还略微有点浮肿而已。体重今天已降到了51KG ,基本接近正常了。医生说停药以后5 个月以后才能恢复的事情,主在我没有停药的时候,用5 天的时间就做到了。阿利路亚,荣耀归主!
离开医院前,我去跟两位年轻的病友告别,他们留下了电话号码,并答应保持联系。
正准备出发,突然又来了两位年轻的弟兄姊妹,是我要好的朋友和属灵同伴。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我今天出院,请了假凭信心来的,打算给我一个惊喜。实在感谢弟兄姊妹对我的爱和牵挂!
终于回到家了,在楼下远远就看到了服侍的弟兄走了过来。实在是太巧了,时间怎么都安排得恰恰好呢?弟兄们对我的关心真是太无微不至了!到家后,我们和弟兄交通了近期恢复的情况以及日后的休假安排。弟兄看我今天的状态和他5 天前在医院见到我的状态已大不相同,由衷为我感到喜乐。最后,弟兄和我们全家一起祷告,向主献上赞美!
以下是我个人的祷告:
亲爱的主耶稣,赞美你的恩典,赞美你奇妙的救恩!
赞美主,在我身体恢复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见证你复活的大能,见证你就是复活本身!
赞美主,让我可以完全停下一切,只安静在你的怀里,依靠你,亲近你,享受你。
“囚禁”在重症监护病房的9 天,是我与主最最亲近的日子,让我永生难忘。
主的恩典是够我们用的!
亲爱的主,我享受你的同在,享受你在我身上的制作,让我在苦难中逐渐被打磨成主所要的器皿。
赞美主,让我在患难中深切体会到基督身体的感觉,以及所有的肢体在一个身体里彼此相爱,互相扶持。我们拥有最高,最大的家庭,就是召会——神那祷告的殿, 荣美的殿。愿我一生都在召会生活中蒙祝福、蒙保守。这是我真正的家,属天的家,有基督包罗万有的丰富。被弟兄姊妹如云彩般围绕的感觉实在太美。让我们“ 望断以及于耶稣”,在一里被建造,共同奔跑那属天的赛程!
后记:
感谢我的父母!在我病中一直涌流出从主来的信心、刚强与慈爱,给予我不断的鼓励与支持,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从未见他们脸上流露半点的忧伤与软弱,是从主来的信心、力量以及来自基督身体的爱,一直支撑他们度过这艰难的14 天,更与我一同经历,一同成长,一同领略基督那包罗万有的丰富。
尤其我的母亲,表现出超凡的坚强,且坚持每天为我做记录。我是参照母亲每天的笔记,才得以回忆起每一天的治疗情况,终于整理出这份比较完整的见证。
( 百合)
2011 年8 月13 日
母亲的见证——经历救恩
女儿于2011 年7 月15 日患急性重症心肌炎,心源性休克,送入医院急救,并转入心血管内科重症监护病房。住院共14 天,7 月28 日出院,神奇般恢复正常。
一. 把女儿放在祭坛上,经历十字架
当医生告知,女儿脚踏阴阳两门之时,有主的声音告诉我,“ 像亚伯拉罕那样,把儿子以撒放在祭坛上献给我。”我问主:“ 你也要我的女儿吗?要我把她放在祭坛上吗?如果是的,我愿意献上,是死是活全由你!你为他负全责。” 当我决定并愿意把女儿放在祭坛上时,我的心突感安慰、稳妥、有力,也不害怕了。因为是主要,我顺服。
二. 完全信靠,经历主的同在
当我完全放下时,主就做工,主派了最好的医护人员全力以赴精心治疗和抢救、护理。权威专家每天亲自查房诊断并看望。我们没有找任何的关系,没有用不该用的钱。主每一步都安排地十分周到、顺利。使女儿的疾病迅速神奇般地恢复。入院第五天就转危为安,第六天饮食逐步恢复正常,第九天转 入普通病房,第十四天各项指标正常出院。
三. 与弟兄同心合意的祷告,经历夫妻共同与主亲密的交通
在这之前,我和弟兄的祷告是分开的,有特殊情况才在一起。在这1 4 天里,我和弟兄是每日三次定时跪着向主祷告。这是发自内心的迫切需要。求主的拯救与怜悯。我和弟兄真正在一里,在三一神里,在基督里,一同与主亲密的联结。
四. 身体的感觉,经历召会与弟兄姊妹的爱
我们不是孤单的,我们有基督、有身体、有召会,有弟兄姊妹的爱及代祷,给我们增强无比的信心和力量。感觉爱的温暖、力量。除了 弟兄姊妹不断的祷告,还有电话、短信及生命话语的供应、探访等。赞美主,基督的爱向我们显现。
五.传福音,让更多的人得救,经历主的救恩
女儿住院期间,我们借着许多的机会传福音。其中有的士司机、医务人员、病友、病人家属等,感觉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劳苦愁烦及大的生活压力之下,是多么迫切需要得到主的拯救。有两位年轻的病友,身患心脏方面的疾病。其中一位女孩子,情绪相当低落,甚至想到死。我带她呼求主名,为她祷告,讲主耶稣的爱,也送了相 关的书籍给她。希望她能够尽快振作并康复。其中一位男孩子,他和他母亲都呼求了主名,我也为他们祷告,给他们安慰。感谢主,让我们借着这难得的机会传福音,我也很开心,享受主的恩典与实际。
(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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