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争吵的童年
我的父亲是民国38年随着国军来台的外省人,母亲是地道的台湾人。两个人年纪相差17岁。有记忆以来,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用可接受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爱。有记忆以来,父亲对母亲总是漫骂,而母亲对父亲的怨气,则是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甚至曾经割腕自杀。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父亲会早早把我们赶上床,叮咛我们,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答应-即使是母亲的声音。然后,当我已经熟睡,耳边依稀传来的,是摔东西、撞墙、打闹的声音。声音越发清楚,我则是害怕地缩在棉被中,等待一切平静下来。
这是我一小部份的童年。母亲车祸过世之后,父亲一人独自抚养我家四个孩子的责任。对母亲的记忆,就停留在酒精与负债这些事上。
风光的在学生活
上了国中以后,我的个性变得很极端。前一分钟很高昂,后一分钟马上跌到谷底。然后,我开始喜欢做一些疯狂的事,觉得自己很酷,让别人崇拜我。我也很爱学东学西,让别人觉得我什么都会,吸引别人注意我。而且,只要学了,就会整个人栽进去。「要学就要学到最好最棒,最好是世界出名的那种」是我在学任何新事物的态度。
这样的个性,一路持续到了大学。我到大学,因为社团的加持,让我极端的个性,朝着更极端的方向发展。我还当了合唱团的指挥,还得奖,从此之后,我常常对我的人生有短、中长程的的规划,这个阶段当记者,那个阶段当音乐家,老的时候做顾问,我都想好了,也为自己的人生,感到相当的有盼望。
但是,很奇怪,我总是在规划后,心里面会有一种很强烈的三个字,轻轻敲打着我,那就是:「然后呢?做到了,又如何呢?」但我忽略它,想,不管,至少我做到我想做的,看到尽头的话,再说吧! 我仍旧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打拼。
不圆满的人生
这样自我的生活,在职场里相当吃亏。走到哪里,都碰一鼻子灰。但我又觉得自己能力很好,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意见。最后,就是被资遣了,而被资遣的那一天的下一周,就是我结婚的日子。婚后的生活,就在这种不满的情况中渡过,我想放弃一切: 婚姻、生命,希望用死了结这个已经不圆满的人生!
就在这时候,神来寻找我。我遇见了我大学同学,她原本是一个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人,却因为信主,有很奇妙的改变,让我很惊讶也很震撼。
所以我就和她到教会参加聚会,一开始参加聚会的时候,我其实是抗拒的,但几次聚会后,因着一首诗歌,「信救了我」,我终于抗拒不了那个感动的感觉,我的眼泪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诗歌里的词说出了我的感觉,当下我就决定要受浸,接受一个新生命,并过一个新的生活。
改变中的婚姻生活
得救后最大改变首先显在我的婚姻生活里,原来我对老公总是看不顺眼,扯他后腿,说他坏话。
但得救后,神的爱慢慢在我心里增加,我用诗歌来改变我的心情,学习欣赏他的长处,体谅他的短处,体谅他的加班,甚至觉得以前对他的态度是亏欠的,也向他认罪,我们的婚姻生活越来越好,我也会学习如何扶持我的弟兄,虽然我知道并不完全,所以我的弟兄是福音最大的受益者。
甚至在我的婆婆癌症末期时,虽然我那时怀孕,但我仍照着我里面对他的爱去照顾他,这是我以前绝对作不到的。 我以前常觉怀才不遇,甚至觉得老板要配合我才是好老板,换工作的频率非常高,现在我的态度改变了,学习顺服并与人配合,也学习如何关心人的需要,为人付出,我反而比以前更快乐。
我很宝贵现在所过的生活,有一群弟兄姊妹彼此信托,彼此照顾,有一次我穿高跟鞋而脚起了水泡,没时间看医生,香晶姊妹看到了,也不嫌我的脚臭,就细心地用马来西亚特制的消炎药来帮我上药,这一件事让我终身难忘。 每天下班后,我最喜乐的事就是和弟兄姊妹一起吃饭,一起去探望朋友,或者是简单的电话问候,也的让我的心情好起来。
我很感谢主,像我这样普通的人,主仍然眷顾我,让我得着这上好的福音。
(谷静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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