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山东烟台,家境小康。祖父是个生意人,父亲也曾在上海开厂。四十年代末,全家迁至台湾高雄。那里是典型的亚热带,终年蓝天白云。我的童年生活简单纯朴,无忧无虑,是在玩泥巴、捉迷藏、田沟里摸鱼虾、榕树上和屋檐下掏鸟蛋、抓小鸟过来的。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在高雄度过。
大学读的是水文系,定下了我这大半生和“水”的关系。一九七一年八月来美进到亚利桑那大学(University of Arizona)集水区学系读水文学硕士和博士,并留校继续博士后的研究,主要项目是为美国环保局作黑台地(Black Mesa)褐煤矿场的环境复原研究。
工作与信仰
我生长在基督徒家庭里,从小跟着父母聚会,当时没有儿童班,就一直跟着大人坐硬板凳聚会。初三那年,我受浸归入主名,成为我们家第三代基督徒。一直到我在高三准备考大学那一年。压力使我在信仰的成长上有了转机。学习的压力虽然大,书包里总还带着一本圣经,不时拿出来读一下,忙乱中颇感甜美和安息。从学校到家大约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放学后,因着还要补习,骑车回家天早已经黑了。出了市区,林荫道上月光遍地,看着漆黑、一望无际的农田,心里常想,回家的路怎么这么长?但是年少的我里面已经有了对主的依靠,能在自行车上祷告,因此觉得回到主的同在中,要比回到家快得多了。因着自幼有一颗敬畏神的心,我在信仰上能维持和神之间正确的关系,这也是别人认为我乐观开朗的真正原因。
已过二十年,我一直在作水土保育、水资源调查和整治的工作,主要是调查、评估地面水和地下水污染,推测对人和生态可能有的冲击和整治方法。工作的范围,远及太平洋的关岛及北方寒冷的阿拉斯加,从西边的加州到东边的新泽西州、缅因州。工作的重点多在飞机及汽车修理厂、工业废水处理厂、农林药剂配制所、加油站及矿场等。只要和水资源有关,尤其是关乎地下水的,都是我的工作。工业革命以来,科技与制造业快速发展,长年对工业废弃物的不当处置造成对空气、土壤和水源的严重污染。这不但缩减可饮用的水资源,也影响环境中动植物和人类的基本生存条件。主流社会对环保的认知,从六十年代才开始。
圣经启示,神造人时命定人管理和治理这地。很可惜的是,这个原本美好的土地,因着人的堕落,而渐渐被污染了。多年来,每当我在调查、研究水质时,常有深深的感叹:人污染了受造之物赖以为生的环境,而人性的堕落及社会的混乱,更是现代文明所造成最大、最深的污染。
今天的文明社会,不少人竭力吶喊,要拯救看得见的生态环境;却少有人呼吁,挽救看不见的,被污染的心灵世界。这个日趋败坏的物质世界,最终都将归于无有。但是,人类心灵呢?他们的“生态保护者”在哪里?面对急速涸竭的生态水源,将来人类要面临缺水解渴的困境。可是今天的人类已经面临心灵无法解渴的窘境。
这个问题,两千年前主耶稣在地上时就给过答案,祂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主耶稣用“渴”来比喻人心的虚空;用“水”来比喻祂自己是活水,来解我们的干渴。圣经上多次用“水”比喻生命。“生命”无他,就是神自己。只有神自己,祂那神圣的生命,才能挽救人类心灵的污染,解决人类心灵的干渴。我的所学、所作,与我的信仰是完全相符的,这就是我喜爱水的缘故。我爱的是“生命”,是神圣的生命,也是真正解渴的水源。这才是水污染整治的根本。(水文 学家于弟兄)
(取材自《新人》第五卷第二期,水深之处编辑群整理)
系列文章:解渴之道 在于活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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