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星际效应》里信望爱的含义

离开台湾返美的前一天,我的电影达人同学一早打电话来,力邀我去4DX影院观赏刚上映几天的「星际效应」(Interstellar,或翻译为「星际穿越」,「星际啟示录」)。

4DX的影院在奥兰多的迪斯尼世界里有好几个,配合简短影片,发出不同效果;例如喷射水气,瀰漫雾气,散发气味,震动椅子等等,让观众惊诧发笑。有的是让人虽是看着影片,却觉得自己好像浮游云端、急驰太空,或是俯冲深谷、盘旋海底等经历惊险旅程。

感谢我的同学,在4DX影院观赏整部电影,这还是第一次。虽然是周间的早场,观众还是有一些。

这部电影叙述人类為了在太空寻求适当的移居处,要以穿越「虫洞」的方式,进行星际之旅。电影制作团队为此还请了加州理工学院的理论物理学家Kip Thorne担任电影执行监制。

剧情开始是一个老妇人的回忆,叙述童年的光景。

那时地球面临天候变化,加上植物病害,重要农产品如稻米小麦都无法生长,只剩玉米。粮食短缺下,政府不得不停止大耗经费的太空研发计划;学校教育当务之急则是培养更多农夫。

男主角库伯(Cooper)本来是太空工程师,也变成栽种玉米维生。妻子过世,与岳父一起照顾一对儿女。

库伯的女儿墨菲(Murphy)在学校惹麻烦,因为她相信人类曾登陆月球,和对此说法嗤之以鼻的同学发生冲突。

库伯去跟校长、老师沟通,发现学校教育已经不再注重科学探索,让他感叹:「曾经人们仰望天空,好奇星际;如今我们却只低头垂看,担心土地的贫脊。」(We used to look up at the sky and wonder at our place in the stars, now we just look down and worry about our place in the dirt.)

有天,沙尘暴来袭之后,墨菲房间的沙尘坠落成线型横条的形状。墨菲以为是摩斯密码,经库柏验证,该密码显示的是一个座标,父女由此发现美国太空总署的一个秘密基地,领导人是布兰德教授。

布兰德教授告诉库伯,他们在土星星系内发现了一个虫洞,就是两个星系之间的太空隧道,或许可以让人经此到达另一个星系定居。

更早之前,太空总署已经啟动「拉撒路任务」(Lazarus Missions),曾派出12名科学家搭载探测器穿越该虫洞,各自降落在12个被认為可能居住的行星上回报状况,传回的资料显示有三个星球可能适合移居,以降落该行星的太空人名字為之命名:米勒(Miller)、艾德蒙斯(Edmunds)和曼恩(Mann)。

布兰德教授希望库伯能驾驶太空船「永续号」(Endurance),和另外三个太空人----其中一个是他的女儿艾梅莉亚(Amelia),前往那三个星球。

他并说明为人类的将来而构思的A计划和备用的B计划:A计划是在确认哪个行星适合居住后让地球人类开始迁移;B计划是带著多个冷冻的人类受精胚胎,让人类在另一星球重新开始,而原本地球上的人类则会全然覆亡。

10岁的墨菲对於父亲在回返时间并不确定的情况下要离家,非常忧惧愤怒,极力劝阻他留下来,但是库伯向她保证一定会回来,并且给她一支象征「时间」的手表为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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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续号到了米勒行星,因著重心引力变化,米勒的时间是一个小时等於地球的7年;在那里发生的事故让四人团队变成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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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行星被浅海覆盖,但引力作用常引发巨浪海啸)

虽然艾梅莉亚对艾德蒙斯的爱,使得她想先去那个行星,但其他两人则主张去曼恩行星。没想到曼恩传报的是虚假讯息,他只是希望有人去援救他,不想孤单死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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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恩欢喜的看到有人出现。但执意实行B计划的他,因此背弃救他的人)

与此同时,地球上墨菲已经长成到库伯当年离去的年岁,33岁!而布兰德教授也垂垂老矣。他在病床上坦承,因缺乏重要的黑洞数据,A计划是不可能实现,而永续号的太空人也不可能回来的。墨菲原本对父亲离去已经很不谅解,知道他无法回来后更是心生被叛,被弃的绝望。

在太空裡,曼恩也说出教授原来的心意就是要实践B计划,因此他打算杀死执意要回去地球的库伯。

剧情几度转折后,库伯进入五次元的空间,在那里,一个时间点到另一个,如同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他努力透过摩斯电码方式,要与女儿沟通。

墨菲原先无法明白库伯打进来的讯息,直到认出是父亲之后,她领受了教授原先的方程式里缺少的资讯,研发出A计画所需要的关键技术,让人类得以离开地球,移居到名为库伯的太空站。

虽然剧情含有一些外行人不很容易明白的物理名词和时空相对交错跳跃的观念,影片又长达169分钟,但是从头到尾没有什么暴力色情画面,殊为难得;是一部适合合家观赏再作讨论的影片。

此外,我觉得这部科幻影片也传递「信望爱」的讯息。

影片里太空总署启动的拯救人类的任务名之為「拉撒路」,而拉撒路是记载在新约约翰福音裡,耶穌使之从死里復活的一个人物,此象征意义不言而喻。

库伯出发时,跟女儿承诺一定会回来。即使太空里险阻重重,还是坚持这个诺言,他是一个信实的父亲。

墨菲在地上多年,没有父亲的音讯,以为他早己遗忘家人,思念兼愤怨。一旦明白父亲并没有摒弃他们,而且其实离开的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遥远」,燃起的盼望,让她热切投入研发,完成本来不可能的任务。在她临终时,对父亲说:「没有人相信我,但是我知道你会回来,因為你答应过我。」

而贯串全片还有另一个主旨---爱。

艾梅莉亚对库伯说:我们可能无法理解爱,但我们可以相信爱。爱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We can trust love, even we can not understand it. Love is the one thing that transcends time and space.)

而使得库伯排除万难,也要联系墨菲,除了他的信实,当然就是他对儿女的爱。

电影中另一段感人的对话是 艾梅莉亚对库伯说: 难道你不能告诉她(墨菲)你要去拯救世界? 库伯回答:不能这么说!一旦身为父母,你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要让孩子们感到安全。你不能对他们说,他们处境不安全,而有人会去拯救他们。(No. When you become a parent, one thing becomes really clear. And that's that you want to make sure your children feel safe. You cannot go and say to them that they are not safe and someone is going to save them.)

「永续号」太空船(Endurance,又可以翻译为坚忍,持久)搭载的就是坚忍持久的爱的心志,为人类的未来,勇敢奔赴未知的旅程。

看完电影,我也联想到,对许多人而言,圣经好像一本读不懂的天书,虽然其中详细记载「父」神要拯救人类的计划;但是直到人恢復与神的父子关系,才得以读明白那些重要密码。

就如墨菲一度无法领受身处时空位元之上的库伯要给予她的讯息,直到她拿著父亲给她的手錶,看著秒针,读到童年时父亲教她的摩斯电码,认出发讯息的原来是父亲时,她马上能够接收父亲传来的重要黑洞数据。

不同于电影剧情,目前真实情况裡,那些让人类移居另一个星球的计划或是星系之间的穿越捷径---虫洞的存在与否,科学家都还只是在模拟,揣测,推想的理论阶段。

然而圣经对於人类要如何面对趋於毁灭的处境却是有明晰指示。使徒彼得曾经对他牧养的信徒如此劝导:

「亲爱的朋友们,有一件事你们不可忘记:在主眼中,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

主耶稣并不像一般人所想的,迟迟不实现他(再来)的应许。相反地,他宽容你们;因為他不愿意有一个人沉沦,却要人人悔改。

但是,主再来的日子就像小偷忽然来到一样。在那日,诸天要在巨大的响声中消失,天体在烈炎中烧毁,大地和其间的万物都会消灭。

既然这一切要这样毁灭,你们应该作哪一种人呢?你们应该过着圣洁、虔诚的生活, 等候并竭力加速神的日子临到。

在那日,诸天要被烧燬,天体在烈炎中鎔化。

但是,我们等候着神所应许,有公义常在的新天新地。

所以,亲爱的朋友们,既然你们等候那日子,就应该在神面前竭力追求圣洁,过无可指责的生活,跟祂和好。」(彼得后书3:8-14,新译本)

时间是受造的,从超乎时间的永恆来看,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都是「现时」;所以电影里,库伯在超越四维时空的五次元空间里,以从地球看是「未来」的情况下,可以和童年的墨菲说话,也可以给予成年的她资讯。

但是不管时空如何转置移换,对於相信神话语的人,父神持久不变的爱和必然达成的应许,恆是带来盼望和起死回生的创建动力。